第37部分(第1/4 頁)
第59章 召見
兩人廝混了一下午; 直到掌燈時分,才勉強消停。
錦被凌亂,紀王擁著徐南風臥在榻上; 將她並不細嫩卻乾淨圓潤的指尖含在嘴中輕啜; 時不時吻吻她的頸項,極盡纏綿。
□□過後; 徐南風臉上還留著一抹殘紅,紀王扳過她的下巴仔細端詳; 輕柔一笑; 形容她此時的模樣:“眉如遠山黛; 腮若深荔紅。”
徐南風抿著唇瞪他,啞聲道:“老是做些不正經的事,晚膳都快涼了。”
紀王依舊笑吟吟的; 滿眼都是饜足過後的寵溺,慵懶道:“夫妻燕好,乃是天經地義,如何不正經了?”
徐南風無奈; 揉著痠痛的腰背穿衣下榻,無奈道:“我左右說不過你,起床吃飯了。”
紀王重新將她按回榻上; 又替她披上外袍,溫聲道:“夫人辛苦了,且躺著,愚夫伺候夫人用膳。”
“這如何敢當?”徐南風被逗樂了; 眨眨眼道,“你今兒是怎麼了,這般殷勤?”
紀王頓了頓,俯身在她額上珍重一吻,將嗓音壓低了些:“後天我便要啟程北上,可我捨不得你,南風。”
離別,是徐南風這些時日一直規避的話題。自與紀王成婚一載,他們從未有過小別之時,更何況此次要分隔數月,相距千里,與羌族一戰,死生難料。
她嘴角的笑意消散了一瞬,又很快揚起,半開玩笑道:“若是真捨不得,便帶我一同走罷。”
“若同平時外出,我定會想辦法將你放在我身邊,日日夜夜守著你才好。可這次是北伐,刀劍無眼,我實在放心不下,怕你又像上次秋狩一般,身負重傷。”
“我知道,我同你開玩笑的呢,少玠。你爹疑心那麼重,定會提防你擁兵自立,眼下情形,唯有將我掌控在他手中,監視在他眼皮下,他才會放心地讓你領兵打仗。若我隨你離開,他沒有了制衡你的人質把柄,十有八九會扣你一個謀逆之罪。”
徐南風滿面輕鬆之色,淡然道:“家中一切俱有我打點,你且放心前去,切莫分神。”
她心思這般縝密,面上是強撐的輕鬆之態,紀王看在眼中更顯心疼:“虧你想得如此通透,只是,少不得要苦了你了。”
“好了,別膩膩歪歪的,去準備晚膳罷,我可是早就餓了。”
笑著將紀王打發走,待門扉掩上的一刻,徐南風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終是長嘆一聲倒在繡褥中,抬起胳膊蓋住眼睛。
縱有千般深情,萬般不捨,終不能說出口。
相聚短暫,終有離別,紀王走後,府中好像一下子就空落了下來。
有時候徐南風會望著庭中的落紅出神,望著枝頭漸濃的綠意發呆,望著天邊一輪孤寂的殘月黯然神傷,甚至是不經意間收拾了一件他曾經穿過的衣裳,都會勾起她無限的回憶。
他戰事順利麼?有沒有受傷?何時歸京?
有次葉娘問她,是不是想紀王了。那時的徐南風毫不猶豫地點頭,坦誠道:“娘,我平生第一次體會到牽腸掛肚是何滋味。就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拉扯著,點點滴滴都會憶起與他相處的過往。”
葉娘往臉上敷了些粉,描上豔麗的胭脂,得償所願般說道:“南兒,你也有深愛著的人了。”
擔驚受怕一個月,北邊的捷報總算傳來。
聽到宮中傳來紀王首戰告捷的訊息,徐南風這才鬆了一口氣,憋在心中十數日的悶氣總算一掃而光,連八寶和桂圓都染上了幾分喜氣,興沖沖地指揮下人們打掃府中衛生。
“哎,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給我掃乾淨些,窗欞也要擦乾淨,地磚要光可鑑人,好迎接砸門的殿下回來!”
聽著八寶脆生生的嗓音,徐南風嘴角也帶了笑意,漫不經心地在鞦韆椅上蕩著,忍不住插嘴道:“此時正值水草豐盈之際,羌族戰馬膘肥,糧草充盈,這場戰役怕要等到六月底才會見分曉,你們此時忙活,豈不太早?”
八寶嘿嘿一笑,熱情不減:“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那些蠻夷忌憚王爺威名,明兒就遞了投降書呢!”
若真是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主僕正閒聊著,卻見姚管家匆匆穿庭而入,朝徐南風一拱手,道:“王妃,宮裡來人了,說是賢妃娘娘染病,想讓您進宮去見她一面。”
“賢妃娘娘病了?”
徐南風下意識蹦下鞦韆,隨即觀察到姚江的臉色凝重,隱約猜出了其中另有蹊蹺,便問道:“來請我的是賢妃娘娘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