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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李大哥和嫂子的好意,改日再來叨擾。”
李大柱夫婦看他說得堅定,知道今日留他不住,再看他身強體壯,山裡一般野獸不是他的對手,也就作罷了。
三人一起走到院門口,林潛與他兩人作別,轉身便走。
“客人稍等!”
未走出幾步,身後傳來一道纖細的聲音,林潛停步一看,原來是方才那名女子,只見她手上提著一隻紙糊的燈籠,呼吸有些急促,想來是急急從房裡趕出來的。
玉秀方才在收拾屋子,從門縫裡看見客人要走,忙點了一隻燈籠提出來。
她見自己一出聲,另外三人的目光都停在自個兒身上,不由有點侷促,面頰微熱,硬著頭皮走上前,對夏知荷道:“娘,今日才初五,月光昏暗,照不清山路,不如讓客人帶上這盞燈籠,也能方便一二。”
夏知荷忙道:“還是秀兒考慮得周到。”說著示意李大柱將燈籠遞給林潛。
林潛接過,道了聲謝,轉頭大步離開。
山風凜冽,夜鳥孤鳴。他腹中裝著熱食,手裡提著燈籠,頭一次覺得走在這深秋冷寂的夜路上,竟也有幾分愜意。
玉秀回到堂屋,將碗筷收拾了,又燒了熱水,讓爹孃二人洗漱,自己也端了一盆熱水回屋。
主屋裡,夏知荷在鋪床,李大柱坐在一邊泡腳,他和夏知荷講了這次進山的頭尾。
原來,李家溝後頭的小遙山,每一塊山地都是有主的,平日裡村民們摘山果、打野兔都沒什麼,卻不能隨意砍樹。李大柱每次都要去大遙山裡找木頭。
這次能得到這幾根好木頭,也是巧合。那日他在大遙山中迷了路,走進一片從未到過的林子,又一不小心滾下石涯,正是在涯下看見這幾棵樹。
像以往一般,他一路做了記號,打算出來僱兩個人和他一起進山砍樹。可走了幾次才發現,那一片小小的林子,他竟走不出去了,放佛鬼打牆,不論往哪個方向走,最後都只能走回原地。
繞是李大柱膽大,半天之後,也嚇得滿頭大汗。
這片林子他從沒來過,不知是否有猛獸出沒,若天黑了還找不到出路,或許就得留下給熊瞎子作伴了。
好在天快黑時,他看見林潛的身影,急忙呼救。也不知林潛是怎麼走的,在那片林子裡左拐右拐,沒一會兒就將他帶出來了。那時天已全黑,兩人就在一個山洞裡對付了一夜。
林潛看著面冷,卻是古道熱腸,他知道了李大柱上山的意圖後,第二天又帶他去了那片林子,將那幾棵樹砍了,一起運下山。
“幸虧有林兄弟,他對大遙山熟得很,這次也是有他帶路,我才能順利出山。”
他嘴裡說得輕巧,夏知荷卻聽得心驚膽顫,面色發白,“怎麼大遙山裡還有這樣危險的地方?下次可千萬別再去了,就在相熟的地方找幾棵樹也就算了,那些好木頭可遇不可求,如果你因為這個出了意外,我和秀兒該怎麼辦?”
李大柱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魯莽了,那大遙山高聳入雲,山中樹木茂盛,道路虯曲,更有蟲蛇野獸出沒,一個不慎,就難全須全尾地出來。以往他只在外圍走動,只是這一次,因向他定嫁妝的東家許了個好價錢,他才想著要搏一搏,進…入內圍看看。
他見夏知荷後怕,忙好言安慰了一陣。
夏知荷抹著眼角,眼眶發紅,“下次再有這樣的活,我可不許你接了,銀子再好,也得有命花才行。你也不想想,咱們家就你一根頂樑柱,你若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孤兒寡母兩個,不如都隨你去了,還落得乾淨。”
見她哭了,李大柱更是急得抓耳撓腮,又是發誓又是許諾,說了好一頓話才把她哄過來。
兩個人收拾一番,躺進被窩裡,貼在一塊說了會兒私房話,夏知荷想起昨日琴嫂子的來意,就把那件事和李大柱說了,只沒說李海與餘寡婦的關係,問李大柱是個什麼意思。
李大柱前頭曾有個妻子,給他生了個兒子,就是李仁。李仁三歲時,原配妻子嫌李大柱整日只知幹活,不解風情,就和外頭一個野漢子勾搭上了,後來更是捲了家中錢財,拋家棄子,與情郎私奔。
家裡幾個小的小,老的老,離不開人伺候,李大柱沒功夫悲春傷秋,只得趕緊再找一個。就是在這時,給他遇見了夏知荷。
夏知荷原是縣裡大戶人家的丫鬟,專伺候那家老太太的,她們一起的一共四個大丫鬟,其中有一個就是莘娘。
莘娘自小就有些主意,後來年紀大了,就求了老太太,舍掉府裡的管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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