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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了,後面才讓我一人走回來。我說過幾天讓爹請他來家裡吃酒,他沒說來,也沒說不來。”
夏知荷道:“到時讓你爹去請,不管來不來,咱們家裡都要準備起來。”
玉秀又點點頭,在灶腳坐下,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只給她娘打打下手,生個火。
夏知荷手上忙著和麵,心裡卻想著玉秀剛才的話,越發覺得林潛人不錯,雖然寡言,心思卻細。她想起昨晚迷迷糊糊時李大柱無意間的話,心中越發在意起來。
若能得林潛做女婿,依他的人品實力,誰還敢欺上門來?況且他長得高大精神,雖不是十分英俊,卻端正陽剛,與玉秀倒是說不出的般配。年紀雖大了些,玉秀卻也十八了,又是正好般配。
她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這主意不錯,幾乎忍不住要脫口問問玉秀的想法,到底還是按捺住了。
一來,林潛的底細還不清楚,他家裡有幾口人?父母是否健在?平日做什麼營生?更重要的是,他這個年紀了,是否已經成親了?若已經成了家,那她這打算,不是個大笑話?
而且林潛對他們家有恩,他本人看著也是有本事的,總不好開口要人入贅。若不入贅,這事又要開始從長計議。
到底還是太唐突了,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的想法,許多事還得再斟酌一下。夏知荷這麼想著,把這事又往心底壓了壓。只是到底記掛上了,心裡想著,等過兩日李大柱上山,可得讓他好好打聽打聽。
早上吃的是香菇青菜包,配一碗小米粥,一疊炒蛋。
用過早飯,李大柱出門借牛車。夏知荷正收拾東西,突然聽到院子外面鬧騰起來,她開啟門一看,見隔壁琴嬸子一家的門也開著,她家人正站在門外,便笑著招呼道:“嫂子從孃家回來了?幾時回的?”
琴嬸子走過來,說:“昨晚到家,本打算上門和你說一聲,見你們家燈都熄了,就沒過來。我從孃家帶了些花生回來,一會兒給你送來。”
“那我就不和嫂子客氣了,”夏知荷說著,對著村口吵鬧處示意道:“嫂子可知道前頭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鬧起來了?”
琴嬸子面色古怪起來,看看左右,見沒人,才湊近了低聲道:“是那個李癩子。”
夏知荷心頭一跳,忙道:“他怎麼了?”
“他出了點事。”
夏知荷怕和玉秀有關,心驚肉跳地追問道:“什麼事?”
琴嬸子吞吞吐吐的,夏知荷心裡著急,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急得額頭上都要冒出汗來,才聽琴嬸子神神秘秘道:“早上我出門打水,就看見了,那癟三躺在村口,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像是被什麼野獸撕咬過了,身上都是血。他家裡人也發現了,忙叫人抬去家裡,剛才鄰村大夫來看過,說、說……”
“大夫說了什麼,嫂子倒是說呀。”夏知荷急道。
“嗨!”琴嬸子豁出去一般,道:“大夫說那癟三的鳥讓人割了,他讓人給廢了,以後做不成男人了!”
夏知荷驚得張大了嘴,半天才緩過來,用帕子掩著口道:“當真?”
“千真萬確!”剛才那關鍵一句話說出口,琴嬸子說話頓時就流暢了,道:“而且大夫說了,李癩子受了驚嚇,怕是一輩子都要瘋瘋癲癲的了。我看這都是報應,那癟三平時在村裡橫行霸道,慣會欺軟怕硬,這一次不知得罪了誰,讓人給收拾了,又給廢了命根子,又給嚇成個瘋子,以後再沒命出來作妖。”
她說著,見夏知荷臉色不對,關心道:“妹子你怎麼了?身上不舒服?”
夏知荷忙收斂了表情,按下心中的喜悅,輕輕按了按額頭,順著她的話道:“早上起得猛了,是有些不舒服。嫂子可知,這事,是……誰幹的?”
琴嬸子擺擺手道:“誰知道呢,早上一起來就見他躺村口了,他家裡人鬧了這半上午,也沒鬧出個一二三來,李癩子自己又瘋了,更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看吶,沒別人什麼事,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是老天給的報應!”
夏知荷心下稍安,也跟著應和了兩句,藉口身體不舒服,轉身進了院子。一關上院門,她便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讓那畜生得了報應,菩薩保佑……”
玉秀聽見動靜,從窗戶裡探出頭來,道:“娘,怎麼了?”
夏知荷快步走過去,進了她的屋子,兩人面對面坐著,把剛才的事說了。
玉秀之前想著這事還覺得不甘,只是到底豁不出去,才得咬牙忍了,此時聽見這訊息,只覺得天都亮了一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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