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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她也擔心,玉秀自小在李家長大,李家人口少,沒有兄弟姐妹,更無叔伯妯娌,關係簡單得很。這讓她一下子嫁到那麼個大家庭中去,也不知她能不能適應,雖說去了就能掌家,可是這家也不是好當的呀,不管做得好不好,總會有人心裡不滿,若他們給了玉秀委屈受,她孤零零一個人,孃家離得又遠,有誰能替她出頭呢?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別人可不會替她疼的呀!
院子裡,玉秀將所有的肉都處理好了,只等在醬汁裡浸上兩日,再掛起來風乾就行。
看她忙完了,李月梅才又湊過去,低聲道:“玉秀姐,我那天和李月萍說的時間,就在今天傍晚。”
前幾天她和玉秀商量好了,把李月萍騙出來,問個究竟。
玉秀看看天色,已經差不多了,便點點頭,洗了手,對屋裡道:“娘,我和月梅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夏知荷道:“外面風大,多穿件衣服。”
“好,我知道了。”玉秀回房加了件衣服,和李月梅一同出去。出了家門,她對李月梅道:“我一人去村口等她就好了,兩個人一起去,反而會被她發現。”
李月梅不放心,“要是她再使壞怎麼辦?玉秀姐,你讓我跟著去吧,我不靠近,遠遠看著,她不會發現我的。”
玉秀拗不過她,就隨她去了。兩人結伴來到村口,躲在一顆大樹後頭,沒一會兒,就見李月萍從村子裡出來。
這麼大冷的天,她僅穿著薄薄的春衫,腰間勒出一節細細的腰肢,面色蒼白,雙眼水潤,果真弱柳扶風,楚楚可憐。
見她這副打扮,李月梅呸了一口,低聲罵道:“不要臉!”她原先用張信的名頭去騙李月萍,也只是抱著試探的心態,心裡是不願相信她會幹出這種事的,沒想到她比她想象的還不要臉。
兩人就看著李月萍一步三晃,左顧右盼地走上通往村外的道路,在路上踮著腳尖張望。
玉秀道:“你在這裡待著,不要出來,我去找她。”
李月萍沒想到自己沒等到張信,反而把玉秀等來了,轉身見到人時,她嚇得退了兩步,心虛地垂下眼皮,道:“玉、玉秀姐,你怎麼在這裡?”
玉秀涼涼道:“你又為什麼在這裡?在等張信?可惜,他今天不會來了。”
李月萍猛地抬頭看她,尖聲道:“你怎麼知道?是你!是你和李月梅聯手騙我對不對?!你們故意騙我!”
玉秀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說:“誰騙了你?張信什麼時候來找月梅,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抱著不該有的心思,怎麼會上當?”
李月萍卻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如今僅有的希望破滅,整個人都要癲狂起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會跟我無關?!你看看李月梅那個樣子,哪一點比得上我!張信要娶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才配得上他,李月梅憑什麼!”
玉秀如今見了她,只剩厭煩,也懶得聽她廢話,道:“不管你怎麼想,張信和月梅馬上就要成親了,你是搶不走的。我只問你一件事,那天在山上,為什麼要害我?”
“呵,”李月萍聽了她的話,反倒詭異地冷靜下來,道:“玉秀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玉秀也輕笑一聲,淡淡道:“你聽不懂沒關係,想想李癩子的下場,相信你很快就會懂了。”
那天,李癩子家人把他拉到縣裡去,當天傍晚又原樣拉了回來,村裡人都看見了,李癩子如一條死魚一樣,躺在牛車上,瘋瘋癲癲的,整個人已經廢了。
李月萍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卻還是嘴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玉秀不再說話,只將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在看到她耳朵上的梅花耳釘時,頓了頓,心裡已經模糊有了個猜測。
“有人給了你好處對不對?”
李月萍一驚,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耳垂,很快又放下,“沒、沒有。”
看她的動作,玉秀基本坐實了猜測,因為那對耳釘,她曾見餘寡婦帶過。她冷笑道:“是餘寡婦吧,沒想到你眼皮子這麼淺,為了這小小一對耳釘,竟和她這種人狼狽為奸。”
被她一語戳中,李月萍惱羞成怒,又激動起來,“和你比,我的眼皮當然淺,只怪我沒遇到一個好娘,什麼都給你想到了。我呢,我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那有什麼,等我嫁了個好人家,今日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以後都要在我腳底下生活!”
“你所謂的好人家,就是指從月梅手上搶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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