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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吐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玉秀端了杯水給夏知荷漱口,此刻也顧不得她娘之前的話,把夏知荷這一整天身體都難受的事說了。
李大柱聽了,忙讓玉秀把她娘扶到房裡去休息,自己撒腿往外跑,去鄰村請大夫去了。
大夫也六十幾歲了,跟著李大柱一路小跑過來,到李家時還直喘氣。玉秀忙搬了椅子給他坐,直道讓他辛苦了。
大夫擺擺手,等喘勻了氣,請夏知荷伸出一隻手來,他把著脈沉吟許久。
李大柱在一旁走來走去,玉秀也急得直拽衣角,夏知荷倒還好,只是面色有些蒼白。
“是喜脈。”老大夫突然道。
一句話說得屋裡三人放佛都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如石頭一樣立著。
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李大柱,只見他動作極快地攙起大夫,半扶半拉地把人拉到屋外,又轉頭看了看屋裡,小聲道:“大夫,是不是診錯了?”
老大夫被他這樣拉出來,已是不悅,聞言更是冷聲道:“你不信老夫?”
“不不不……”李大柱忙擺手,道:“可是……我媳婦兒她不能生啊,我倆成親十幾年了,她都沒懷過孩子,以前大夫也說她不能生,我這不是怕弄錯了,害她白高興一場麼。”
大夫仍是皺眉,語氣卻緩和了一些,道:“你媳婦兒的身體從前確實虧損了,不過這些年調理得當,如今有了孩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只是一來如今月份小,還不到兩個月,胎位不穩,二來她本身身體便不好,所以這些日子,需要多多臥床休息,等三個月之後方可一切照常。”
李大柱聽得大夫說他媳婦兒確實有孕,已是驚呆了,後頭的話一句也沒聽見。眼看大夫交代完要走了,他才回過神,忙把人拉住,求他再講一遍。
老大夫也耐心,又把各類注意的事講了一遍,末了交代道:“她如今受腹中孩子影響,胃口大減,你平日可做些清淡少油的吃食給她,可不能讓她餓著。”
“好好好,謝謝大夫。”李大柱只管點頭,聽他說完,拔腿就要往屋裡去,好在半途想起來了,忙掏了診金,又把大夫送至門外。
等他回到屋裡,就看到夏知荷與玉秀兩人正抹淚,他想到這麼多年了,竟還能有個自己的孩子,也是眼眶發熱。
玉秀見他進來,起身抹了抹眼角,道:“爹,你陪娘做會兒,我去做點東西給娘吃。”
李大柱坐下來,輕輕碰了碰夏知荷蒼白的臉頰,又摸了摸她仍然平坦的小腹,好半晌才啞著嗓子道:“媳婦兒,辛苦你了。”
這一晚,李家三人心情激動,都是輾轉難眠。
第二日就是除夕,本該要做一桌大菜的,可是夏知荷臥床不能來幫忙,李大柱現在則是一刻也離不開夏知荷,連工房都不願去,更別說其他,所以家裡就玉秀一個能幹活的了。
李大柱對這些倒不在意,只讓玉秀隨意做一些就好。
夏知荷卻不同意,一定要趕他去幫忙。李大柱一步三回頭地出得房門,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跑出小院直往小遙山而去,把林潛叫過來,之後他就繼續陪著媳婦兒了。
玉秀與林潛面對面看了看,玉秀道:“娘有孕了,家裡忙不開,所以……”
林潛點點頭,把袖子往上挽了兩圈,道:“要做什麼?”
玉秀便指了一直鴨、一隻雞讓他宰了,自己去廚房燒水。
殺了雞鴨,又用熱水燙過,兩人蹲在木盆兩邊,給雞鴨褪毛。
玉秀看了看他,不想他過年了還一個人孤單單地在家裡,輕聲道:“晚上要放炮竹,看爹的樣子,也不願意放了,晚上你來放,順便留在家裡吃飯吧?”
林潛自然是點頭同意的。
下午,玉秀在廚房做飯,林潛劈了柴,進來燒火。
年夜飯四個人坐在一張桌邊,李大柱與林潛喝了兩杯酒。
李大柱道:“阿潛,雖然你和玉秀還沒成親,不過我和她娘都早早把你當做自家人了,來,咱爺倆喝一杯。”
林潛舉杯幹了。
夏知荷則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他們,玉秀面色微紅,低頭管自己吃菜。
飯後,李大柱陪夏知荷回房休息,玉秀則去把炮竹拿出來擺在院子裡,準備天黑後再放。
等夜裡第一聲炮竹聲傳來,玉秀點了一根香遞給林潛。
林潛點燃引線,噼裡啪啦的炮竹聲在耳旁炸開。玉秀捂著耳朵躲到廊下,笑眯眯地看著一個個炮竹砸開,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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