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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些木柴,就知道在他來之前,師兄在做什麼。他實在難以想象,以往只劈人的師兄,竟開始劈起了柴火,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絕不敢相信。
林潛走進堂屋,在主位上坐下,蕭樓自覺在下首找了個位置。
蕭樓笑道:“前一陣我聽師門說,師兄要成親了,我還不信,結果真是沒想到,師兄竟是眾師兄弟中最早成家的一個。”
從前他們師兄弟還聚在一起討論過,他們中誰最有可能孤獨終老,最後一致的人選就是這位林師兄。
說起林師兄的經歷,在上清宗也是一段傳奇。傳聞當年上清宗收徒,師兄因一歲之差,被拒之門外,成了一名雜役,在外門掃了四年地,一直到十五歲。
一般人到這個年級,骨骼已經基本定型,這時候再習武,往往就只能習個皮毛,難有什麼成就。可偏偏師兄在這時被他們師父收入門下,雖他年紀不是最小的,但因武功最差,所以那時他還是小師弟。
此後十年,這名小師弟異軍突起,一路挑了前頭眾多師兄,成了大師兄,並且已經保持這個排號三年之久,一直沒被人打敗。
想他蕭樓當初,也是小師弟小師弟叫得起勁,被揍過一頓後,如今只敢老老實實叫師兄了。
而這位師兄,與他的傳奇經歷同樣出名的,是他的死人臉。
宗門內不少女弟子仰慕他,都被他一張冷臉嚇得不敢上前。一直到他二十六七歲,都沒有與哪名女子有過曖昧。
眾位師兄弟這才下了定論,以大師兄不理風情的程度,這輩子只能打光棍。
哪裡料到去年他不過回了一趟家,再出現時就定了親了,可把一眾人的下巴驚掉。
林潛單指敲了敲桌面,不理會他的調侃,道:“有事?”
蕭樓也收了笑,把來意說了。
下月十八,西湖邊的付大善人娶兒媳婦,請上清宗弟子去觀禮。
這位付大善人家財萬貫,平生樂善好施,喜結良友,在江湖上頗有些好名聲。不過也有一點不好,就是愛顯擺。此前他誇下海口,娶兒媳婦這天,要把傳家的寶物金璧櫥拿出來給眾人開開眼,不想這訊息傳出去第二日,千影手便放了話,要在這天來取他家寶物。
千影手成名十幾年,但凡他看上的,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付大善人越想越怕,又不想收回前話打自己的臉,因此求上上清宗,請宗內派幾名弟子鎮鎮場面。
因蕭樓所在的蕭家就地處江浙,因此這一帶的庶務便由他負責,他攬了這樁差事,想想到底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不夠穩妥,又在之前聽別的師兄弟說大師兄也在這一帶,於是便找上門來,請他一同出手。
不過大師兄從前一貫不管這些小事,他心裡也沒把握能請動他,之所以上門,不過是為了滿足內心的好奇,來看看嫂子是何方神聖罷了。
只是這結果,倒有些出人意料,他這嫂子,雖也有幾分姿色,卻算不得什麼,比江湖上那些排得上名號的美人差遠了,師兄當初連第一美人都不放在眼中,也不知眼下瞧上這嫂子哪裡了。
林潛聽了,倒沒有馬上拒絕,而是問:“多少銀子?”
“什麼?”蕭樓呆了一瞬,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視美人金錢權利如糞土的大師兄,一心只向武的大師兄,竟然問他,多少銀子?!
林潛有點不耐,正要再說什麼,見玉秀進來,他便暫時止住,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托盤。
玉秀去廚房泡了兩杯茶,又翻出一個四格食盒,攢了五香花生、椒鹽小魚乾、糖裹蓮子和糖漬青梅端上來。
她見了蕭樓呆滯的臉,輕聲問林潛:“他怎麼了?”
林潛將托盤放在桌上,道:“不必理他,你去房裡休息,不用忙了。”
玉秀道:“客人來了,總要招待一下,怎麼能讓人乾坐著。要不要留他吃飯?我去娘那裡摘些菜。”
林潛道:“不用,他馬上就走。”
玉秀便點了點頭,又對他道:“你把上衣穿上吧,屋裡比外頭涼,彆著涼了。”
林潛點點頭,當著她的面套上衣服,玉秀瞥了眼客人,見他沒看過來,就上前幫他把衣釦繫上。
蕭樓其實早已回神,眼角看見師兄和嫂子兩人膩膩歪歪的,呲牙吸吸氣,覺得有點牙酸。
轉頭看見桌子上的托盤,他眼珠子一轉,拈了顆青碧透綠的梅子丟進嘴裡,頓時酸得五官糾結,牙根發軟,全身毛孔炸開,他酸得一個哆嗦,三兩口吞下。
可吞下以後,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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