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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訊息。
桓彥範是急匆匆找來大理寺的,進門後便對袁恕己使了個眼色。
袁恕己忙叫房內的書吏退下,桓彥範抓住他手腕。
石破天驚地,他說道:“天官,像是要悔婚。”
“什麼?”袁恕己失聲。
這會兒,就算是桓彥範對袁恕己說他原本是女扮男裝,袁恕己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驚駭。
“這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雖然知道桓彥範是長安城第一號的包打聽,他傳的訊息十有八九是真,但這一件,袁恕己不敢相信。
“我也覺著不可能,”桓彥範道,“不過聽說皇后已經許了,只不過訊息尚未傳出,旨意也還未降落,外間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什麼?!”就算這會兒天崩地裂,袁恕己的反應也不過如此了。
這一刻,心底眼前一片茫然,繼而想到那天在戶部門口的一幕——當時崔曄的臉色就很難看了,難道,是因為這樣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他知道不可能,卻忍不住如此想。
“但是,為什麼?”他澀聲問。
桓彥範搖了搖頭。
要是連桓彥範也不明白原因,這長安城裡知曉此事的只怕就不超過兩三個人。
“那阿弦知道了沒有?”袁恕己忽然想到一個極重要的問題。
“她當然知道了。”桓彥範臉色一沉,前所未有的嚴肅。
“……”袁恕己啞口無言,繼而道:“我們、我們去找她,她這會兒應該在……”
“不用找了,”桓彥範皺眉,“今日她去了尚書都事周興家裡吃酒。”
頓了頓,桓彥範又道:“聽說陳基也會去。”
袁恕己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一萬隻飛鳥眼前掠過,遮天蔽日,嘈嘈雜雜,無法可想。
………
尚書都事周興宅邸。
周興所住的地方,也在平康坊的邊沿,最是龍蛇混雜的地方。
長安居貴,周興的宅子不大,也還是租來的。
阿弦騎著馬,獨自一個人而來,周家只有三個下人,一個廚娘,另外一個跟隨周興跑腿打雜的小廝,還有個年邁的院公,負責灑掃庭院,兼當門房。
雖然請客,門口並沒其他客人,也沒有迎客的,阿弦自己把馬兒栓好,端量了一下,認定沒找錯地方。
門卻是敞開的,阿弦邁步入內,院內無人。
她徑直往前,才到堂下,就聽見裡頭說道:“這個要怎麼殺呢?”
另一人道:“你是仵作,這個還要問我?”
阿弦心頭凜然,聽出這前面一人是周利貞,後面接話的卻是周興。
只聽周利貞笑的低低:“許久不曾做此事了,有些膽虛。”
周興道:“一回生二回熟,只是要手腳快些,客人要來了。”
阿弦忙後退一步,揚聲道:“家裡怎麼沒人?”
話音剛落,周興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他身後跟著的那人正是周利貞,他的手中卻提著一條肥碩的大鯉魚,還在甩尾掙扎。
周興笑道:“原來是女官先來了,快請入內。”又回頭對周利貞道:“快到廚下去殺,要利落些。”
周利貞把魚放下,先向阿弦行了個禮,才又提了魚去了。
阿弦這才明白原來先前兩人商議的是殺魚,便道:“怎麼這些廚房之事,還要親自動手麼?”
周興道:“家裡人手有些短缺,之前派小廝去買些東西,還沒回來,院公在後廚幫著燒火做飯,沒奈何,先叫犬子打個下手。”
兩人到了堂下,阿弦問道:“今日來的還有什麼人,麻不麻煩?”
周興道:“沒什麼人,除了你,陳將軍,我在尚書省的兩個同僚,對了,還請了那位高建。好歹你們都是豳州鄉黨,趁機聚一聚。”
阿弦見他這樣“細心”,挑了挑眉。
周興如今官職雖低,到底是個有些身份的,高建如今在吏部卻只屬於打雜一類,職位卑微。
但周興卻不憚請他前來,這或許並不是看在什麼鄉黨的情誼上,而是為了討好陳基跟阿弦。
周興請阿弦落座,親自斟了茶,頃刻,他那兩個尚書省的同僚也都到了,彼此寒暄,落座敘話。
如此又一刻鐘,高建來到,先向周興請罪道:“陳大人有一件要事,說是遲些再來,讓我先代他向都事告罪。”
周興笑道:“陳大人公事繁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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