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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見他神情自若,一如平常,便也含笑拱手作揖:“桓大人。”
寒暄間,陳基趕了出來,猛然見到阿弦就在眼前,忽地有些瞳孔縮緊。
阿弦心頭一涼,卻仍一笑上前,將手中賀禮奉上:“陳大人新喜,來的唐突了,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陳基喉頭動了動,舉手接了過來。
怔了會兒才又反應道:“既然如此,快請入席!”
阿弦笑道:“入席就不必,還有公務,只祝您同新娘白頭到老,百年好合。”
拱手作揖,阿弦低頭認真地行了禮:“今日客多,且不必送了,告辭。”
她說完之後,後退兩步,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
桓彥範朗聲說道:“十八弟真是有情有義,雖是女官,這般氣度風範,只怕羞死滿朝文武裡的大半兒了。”
袁恕己自始至終,並未跟陳基說一句話,只在臨去之時不悅地橫掃了他一眼。
跟隨阿弦出門,袁恕己才攔住她:“你今日何必來,方才那個小子,他居然……”
在看見阿弦出現的那瞬間,陳基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歡喜,而是“恐懼”。
袁恕己看的出來,阿弦也看了出來。
她大概猜得到陳基因何恐懼——這也是徹底的離心跟隔斷了。
但這一次她來,並不後悔。
“他曾是我的大哥啊,”阿弦翻身上馬,仰頭長吁了聲:“不管後來如何,當初在桐縣,他是我真心實意,天下無雙的大哥。”
搖搖頭,韁繩一抖,馬兒往前小步跑開。
身後門口,陳基立在門側,嘴唇哆嗦,想笑,卻笑得比哭更難看。
………
袁恕己知道阿弦心情不佳,便拉著她來到飛雪樓。
正是在這裡,阿弦聽見盧照鄰的那一句千古名句,到如今,物是人非。
袁恕己叫了兩樣兒阿弦愛吃的菜並酒水,才吃兩刻鐘,外間有人來到,卻是桓彥範。
桓彥範自顧自地落座,瀟灑笑道:“快說說話讓我洗耳朵。再拿酒來給我換肚腸。”
袁恕己跟他的交情並不算深,只是有所碰面而已,聞言奇道:“桓翊衛在說什麼?”
桓彥範自斟了杯:“我先前聽了好些不堪入耳的話,實在腌臢,聽聽你們的聲音給我洗一洗,肚子裡吃的酒也不好,攙著一股子心懷鬼胎,當然要再吃些好的壓一壓換一換。”
袁恕己隱約猜到他指的是在陳家……見這少年說話倒是有些合自己脾氣,便又叫小二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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