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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詫異:“怎麼還牽扯到我呢?”
袁恕己道:“橫豎去了就知道了,對了,一塊兒同行的還有崔曄,已經另派了人去請了。”
“阿叔?”
阿弦意外,繼而嘆道:“可是我並不想進什麼宮,少卿,這真的是宮內的旨意?若真有事,宮內傳了你跟阿叔已經足夠了,要我做什麼?”
袁恕己道:“你還敢大膽抱怨,難不成還是我假傳聖旨?”
他見左右無人,便又在阿弦耳畔低低說道:“索性再告訴你一個機密,我暗中打聽那傳旨宦官身邊的小太監,據他說來,是太平公主昨晚上不知怎麼了,鬧騰了半宿,故而我猜想,今日宮內傳召我們,也應該跟此事有些關係。”
阿弦本來對進宮這件事心中自來畏懼,且她還有要事要做,沒想到竟跟太平有關,因為也再問不出什麼來,只得同袁恕己一塊兒往朱雀大街而去。
此時正值清晨,暖煦的日色從東方升起,路上行人漸漸多了,店鋪也紛紛開門,一派市井繁華氣息。
袁恕己問道:“方才我看見有個陳基模樣的……從你家門前巷口經過,不知我是不是看錯了?”
阿弦道:“是看錯了。”
袁恕己笑道:“可是胡說,那人身著金吾衛的服色,還能有錯?”
阿弦瞪道:“你既然知道了,怎麼還來詐我?”
袁恕己道:“我就想看看你跟不跟我說實話。”
阿弦撇了撇嘴,也不答話。
袁恕己於馬上傾身道:“幹什麼不敢在我面前承認是他?心虛啊?”
阿弦道:“心虛什麼,我跟陳司戈並不熟,偶然見一面兒,難道要敲鑼打鼓讓全天下都知道?”
袁恕己忍俊不禁:“你跟他不熟了?”
阿弦又白了他一眼,嘟嘴不答。
袁恕己笑道:“很好,不用跟別人熟,跟我多熟些就是了。”他按捺不住心裡的喜悅,伸出手來在阿弦的頭上揉了一把,“嘟什麼嘴?簡直難看之極。”
阿弦被他揉的頭一歪,憤憤地瞪過去:“少卿,這是在街上,許多眼睛看著呢。你能不能莊重點。”
袁恕己哈哈大笑數聲,道:“我正是要許多眼睛看著呢,又怎麼樣?”
阿弦嘆了聲:“你自打來了長安,就有些不正常了。不對……好像每個人來到長安後都有些不正常了。”她忽然有些苦惱。
袁恕己本要笑話她,轉念一想,便道:“小弦子,你要相信,我的心跟在桐縣是一樣的。”
阿弦覺著他的語氣太過嚴肅正經了些,正要問詢,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前方路過,身形有些搖晃。
“盧先生!”阿弦顧不上跟袁恕己再說,打馬往那邊兒飛奔過去。
身後袁恕己張了張口,將沒來得及說出口、原本也不敢說出的那句輕輕唸了出來:
“只是比之前……更加喜歡你了而已。”
清晨的陽光這般新鮮光明,燦燦金色愉悅地灑落在他的頭臉身上,這一句話也顯得格外呢喃溫柔起來,只是除他自己,再無其他聽眾。
且說阿弦因忽然發現盧照鄰的身影,便不顧一切飛馬追了過去,正盧照鄰因腳步踉蹌,便走近牆邊,一手扶著牆,似是個歇息的模樣。
阿弦翻身下馬,叫道:“先生!”衝到身前將他扶住,忽然便嗅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阿弦一驚,又打量他臉色發白,雙眼微黑,十分憔悴之狀,阿弦叫道:“先生是去哪裡喝酒來嗎?喝了一夜不成?”
盧照鄰發現是她,因微整雙眸,笑道:“原來是十八小弟,可惜你昨夜不曾在場,大家玩樂的十分痛快……”
阿弦又驚又氣,又有些心痛,叫道:“胡鬧!”
盧照鄰道:“有什麼胡鬧的?人生不過如此,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
他喃喃念來,雙眼裡彷彿是灰燼燃燒後的光芒。
阿弦本知道他將患重病,所以處心積慮想要為他找一個絕好的醫師提前療治,而盧照鄰既然身子不好,當然要小心保養,至於這些酒色之類,正是大忌!
如今看他如此不自惜自愛,阿弦一時怒從心頭起。
阿弦怒道:“你怎麼這樣不自愛,揹負絕世的才華詩學,卻整天花天酒地,再這樣下去,再好的身子也經不住你折騰,你可知道,你已經……”
不等她說完,盧照鄰大笑道:“我很好!我沒事……我還將出將入相,還將談詩作賦,還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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