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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多瞪了他一會兒而已。”
崔曄沉默。
阿弦低下頭,小聲道:“我本來以為他都被繩之以法了,為什麼還在逍遙法外。”
崔曄雙眸沉沉地看著她,頃刻才道:“你知不知道,索元禮現在已經不是梁侯的人了。”
阿弦怔住:“不是梁侯的人?”忽然她想起索元禮跟武懿宗熟稔的模樣,哼道:“難道他改投了進忠伯麼?倒也能屈能伸。”
崔曄道:“他改投的是皇后。”
阿弦猛然抬頭:“什麼?”
崔曄道:“索元禮現在跟丘神勣一樣,在為皇后效力。”
阿弦幾乎不能相信,搖頭道:“皇后、皇后為什麼要用這種人?”
崔曄道:“因為這種人才會肆無忌憚地為皇后效命,也會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做的事。”
阿弦心頭髮冷,遲疑道:“你是說……為皇后做一些、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就像是……”。
“噓。”乾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壓在阿弦的唇上。
阿弦一顫,仰頭看向崔曄,他的眼睛仍洞察而清明,不必多言,彼此已心靈相通。
雖然說敏之被害並無有力的人證物證,但武后那麼精明縝密的人,怎麼會絲毫都不起疑心?又怎會前腳貶退了武三思,後腳又重用他的狗腿?
今日在武懿宗府裡看他們那樣親密,還以為是索元禮故意巴結,現在才知道,只是這些人彼此臭味相投。
但是明知道所用之人惡跡斑斑卻還要去用,這樣的武后又打著什麼主意,難道只要為我所用就成,不在乎握在手中的刀是兇器,邪器,不法之器?
“皇后這樣,任用奸人,這不是不擇手段了麼?”心中一股氣衝上來:“我、我要問問皇后……”
“不許。”崔曄淡淡地駁回。
………
“不許。”崔曄:“沒有人能攔得住皇后,阿弦,你也不能。就算你當面對皇后說明你的想法,皇后也未必會治你的罪,但她也絕不會聽你的,她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
阿弦一震。
崔曄又道:“當臣子……絕不是你想象中的容易,而是步步險要,寸寸驚心。”慢慢抬手,在她肩頭按落,目光在阿弦的臉上逡巡來去:“或者……”
阿弦略覺迷惘:“或者什麼?”
崔曄道:“或者,阿弦不要再當女官了好不好?”
“什麼?”
崔曄迎著她震驚的目光,卻並未再說下去。
——索元禮究竟是武三思的人,還是……原本就是皇后的人?
阿弦單純的以為這胡人是武三思的走狗,但梁侯被貶出長安,許多原本攀附梁侯之人無所適從,索元禮卻渾然無事,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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