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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喜不自禁,又見這衣裙在包袱裡捆了多日,上頭已多了許多褶皺,又忙用炭火熨斗好生地熨燙整齊。
眼見時候差不多了,正要打發人出去看看到了哪裡,阿弦回來了。
虞娘子本是一肚子的話,誰知迎面才見,就看阿弦魂不守舍,虞娘子只當事情辦得不妥,便悄聲問道:“怎麼了?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
阿弦也不言語,低著頭往內。
虞娘子拉著她道:“怎麼不說話,真的出事了?”又道:“對了,先前天官等了你半天,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你就著急上火地又出門了,我本還想著留他吃飯呢。”
阿弦聽提起了崔曄,悶悶道:“姐姐,我困了。”
虞娘子探手過來試了試,卻覺著頭已經不是先前那樣熱了:“身上不好?”
阿弦一怔,想到先前崔曄按著自己的額頭,那手心卻是滾燙的,心裡竟有些酸楚:“沒有,就是今日累了。”
虞娘子見她無精打采,也不敢再多嘴,只好先陪著她進內歇息。
阿弦上了床,只將靴子脫了,也不換衣裳,直挺挺地躺到了睡。
才要閉眼,目光瞥見桌上一物,頓時又坐起來。
正虞娘子想去給她端一碗湯,見她呆呆盯著那物瞧,虞娘子便止步道:“是車伕看到,送了來的,這是你自個兒置買的呢,還是天官送的?”
阿弦呆了會兒,忽地心悸:“什麼時候送回來的?阿叔……他看見了麼?”
虞娘子一笑:“他自然是看見了,我問,他也並沒多話,只讓我好生收起來。到底是不是他送你的?”
阿弦直著眼睛盯著那套衣裙看了半晌,便長長地嘆息了聲:“啊……”往後倒了下去。
虞娘子嚇了一跳,忙過來道:“怎麼了?”
阿弦雙眼發直盯著帳頂:“唉,我不想活了。”
“住嘴!”虞娘子喝止,又唸叨“童言無忌大吉大利”:“瞎說什麼呢?”
阿弦舉手將被子拉起來,矇頭遮臉:“沒什麼。”
虞娘子見她鴕鳥般的,抿嘴一笑,道:“那好吧,你先睡,睡起來後,把這衣裙穿給我看看。”
“我不!”被子裡阿弦大叫。
“買都買了,別暴殄天物的,何況遲早也要穿的,年下穿穿女裝,漂漂亮亮喜氣洋洋地多應景。”
“難看。”阿弦低聲嘀咕。
“有多難看?”虞娘子把被子從她臉上拉下來,“你想悶死自個兒?且不論不難看,就算真難看……也必有人盼著看呢。”
阿弦挪動眼珠,尚未做聲,虞娘子手指在她眉心一點:“自然是天官呀!”
阿弦用力翻了個白眼,屏住呼吸做昏厥狀。
虞娘子哼了聲,給她把被子掖好,又道:“對了,天官今日跟我說,年下他們府裡辦酒,請你過去呢。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阿弦一口氣沒撐住:“啊?”
“啊什麼?呆呆的,”虞娘子抬頭看她一眼,忽然道:“不如就穿這一套女裝,你覺著如何?”
“殺了我吧……”阿弦喃喃,有氣無力地重又將被子拉起來。
虞娘子噗嗤笑了聲:“我管不了你,以後讓天官管你,保準妥妥當當的。”
被子裡阿弦聽見她這一句,滿身滿臉地咕咕冒出熱氣,幾乎把自己悶死:“你還說,我都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起來穿裙……”
“不要!”阿弦大叫,一腔邪火無處發洩,在被子裡蹬腿舞拳,翻波湧浪,“出去出去!”
………
司衛少卿府。
楊尚的身旁放著小小地襁褓,裡頭是才出生的小嬰兒,因吃飽了奶,正甜美無覺地睡著。
楊尚低頭看了半晌,眼中不知不覺落下淚來。
旁邊嬤嬤道:“夫人,月子裡不能哭,日後對眼睛不好,何況如今母子平安,該高興才是。。”
楊尚道:“我何嘗不是因為高興?”
嬤嬤笑了笑,道:“說起來,今兒多虧了那位女官大人,我們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因她一來,夫人才好轉了過來……之前我們也聽說過這位女官的奇異傳聞,還不相信呢。如今親眼見著了才知道,只怕真的有些邪祟,被她除去才好了呢。”
楊尚笑了笑:“說的是。”
嬤嬤有道:“也是夫人跟小公子洪福齊天,周國公殿下在天之靈若是知道,一定也會高興的。”
楊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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