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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公主李令月,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藉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失蹤案,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被牽連倒下。
太平出事那天,賀蘭敏之跟崔玄暐等皇親跟近臣都在宮中,驚動這許多人的,並非別的,正是不繫舟的傳聞。
武皇后正因此事而盛怒,下一刻偏傳出太平被人劫走的訊息,就好像才掀起的怒濤有了一個剛剛好的宣洩缺口。
醫館之中,因玄影傷重無法立刻移動,大理寺的差官們守住門口,將無關緊要的人都屏退,讓出堂下讓幾人議事。
崔玄暐說罷,袁恕己驚道:“你、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他看向玄影,本來想說玄影這數日一直都跟在他身旁,怎麼會有機會同失蹤的太平接觸?然而又想到這兩日玄影的異樣之處,便又打住。
崔曄乃是沛王李賢之師,太平常常也來聽講,是以對於太平的字跡崔曄是認得的。
“是殿下的沒錯。”崔曄看著那極小而模糊的字跡。
太平跟著他學寫字,每次寫到“我”的時候,中間那一橫都會格外長些,崔曄曾問她為何要寫得這樣破格,太平的回答十分有趣且耐人尋味。
崔曄道:“當時我問殿下為何不按照規制寫‘我’,她回答說——”
太平道:“這一橫就像是人的肩膀,我喜歡肩膀寬闊些,這樣……興許能肩負更多的東西。”
印象深刻。
袁恕己聽了這句,再無任何懷疑之心,但玄影到底跑到哪裡去過才會跟太平碰面?
按理說讓玄影帶路找人是最快的法子,可玄影偏偏傷的過重,又失血過多,有氣無力地躺在那裡,別說是帶路找人,連站起來都是艱難的,能保住性命無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阿弦聽著崔曄所說太平關於“我”的回答,身體中卻彷彿有一種奇異的共鳴。
她當然不會像是太平一樣寫一個“肩頭很長很寬”的“我”,可是太平的這句話,卻同她心底的想法隱隱地不謀而合。
阿弦小聲問道:“殿下她……當真是這麼說的嗎?”
崔曄道:“是。此事只有我,沛王殿下以及皇后知道,當時皇后還稱讚……”
他忽然噤聲不語。阿弦呆呆問道:“皇后稱讚她什麼?”
崔曄垂眸:“稱讚公主殿下小小年紀,志向遠大。”
阿弦低下頭。
袁恕己並不在意這個,只問道:“現在該如何繼續?”
崔曄道:“這幾日玄影都去過哪些地方?”
袁恕己道:“我……它只在每日早上去大理寺找我,不過有時候會晚一些。”
崔曄道:“他們想對玄影下手,也許是劫走殿下的人知道玄影發現了殿下,生怕它會帶了人去,你再仔細想想,玄影晚去的時候,是晚了多久?”
崔曄正問,就見阿弦起身,她走到那刺客身旁,道:“你可認得錢掌櫃?”
刺客雙唇緊閉,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阿弦,眼中驚疑之色掩藏不住。
阿弦緩聲道:“你大概不知道,當初鳶莊滅門血案裡,負責前去查案的,正是這位袁大人,而當時我便跟著袁大人一塊兒前往。”
刺客仍是不言語,但喉頭卻忍不住一動。
崔曄原地未動,袁恕己卻走到阿弦身後,他先揮手命差官們後退,才說道:“這個當真就是錢掌櫃的同黨?”
阿弦道:“是。”
袁恕己問:“你怎麼知道?”
阿弦道:“那個黑衣人……”她望著面前的刺客,“那個代替錢掌櫃而死的黑衣人,他剛才不顧一切想要困住我。”
袁恕己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
刺客卻終於忍不住道:“你……你在說什麼?!”
阿弦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住公主,但是知道你們圖謀的是什麼,如果真的這樣憎恨皇后,就向著皇后好了,折磨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子,不怕玷辱了長孫大人的英名嗎?”
刺客雙眸圓睜:“你住口!”
阿弦道:“你們以為,拿住了公主就能對皇后如何?對皇后而言,只怕這本就不算什麼,就算你們殺了公主,對她來說只是另一次的選擇跟失去而已。你們根本阻不住皇后,你們所做的種種,反而像是在給她鋪路!”
袁恕己在後聽著,這樣“大逆不道”,令他心驚肉跳,本想攔住阿弦,卻又無法出聲。
此刻只好慶幸方才先見之明,叫手下人退避了。
此時崔曄站在桌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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