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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去了。
楚辭來的時候,皇后卻並未似前次一般,悲痛欲絕。她靠在榻上,平靜無語,只瞧見他的一瞬,漂亮的桃花眸裡難免又燃起了希冀。
他依禮問安,給皇后請脈,瞧著年輕的婦人輕聲囑咐道,“娘娘三日前寒氣入體,前月方復發了咳疾,今次一定得好生將養,按臣開的方子,服藥半點也不能含糊。”
皇后頷首,瞧著他只殷殷問道,“大人可有方子隨身攜帶,拿與本宮瞧瞧?”
楚辭知曉皇后定有此一問,他垂眸,只緩緩搖頭,“鍾離府如今已被近衛親軍圍住,明日出京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后羽睫顫了顫,瞧著他苦笑片刻,只道,“本宮早該知道是如此的……”
楚辭瞧著心下不忍,開口勸道,“微臣與左都御史方大人倒有往來,方大人有句話,託微臣帶與娘娘——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微臣想,既然方大人是鍾離老爺的門生,必定得其真傳,所想無二。”
鍾離爾瞧著楚辭,眼眸一寸寸黯淡下來,終究頷首,“楚太醫所言極是,若能帶去宮外隻言片語,只教宮外人放心,本宮……”
她頓了頓,貝齒咬住下唇,似是極其艱難,半晌道,“本宮定會恪盡職責,好生做這個皇后的。”
她撐著皇后的體面,只因清楚從今往後,世人皆知鍾離皇后不過是個孤立無援的空架子。母族鍾離勢力一夕坍塌,父兄戴罪流放,幾日之間,鍾離皇后較之從前雲泥之別,再不復往日高貴尊榮。
在這後宮之中,失去母家勢力、財力支撐的皇后,且被貴妃祁桑處處壓制一頭,無子無寵,著實已不足為懼。
皇后在坤寧宮裡,坐看這一夜星移斗轉,日頭漸升的時候,第一縷陽光施捨進殿內,她終於懂了“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這一夜,究竟有多長。
雖說幽禁的是宮外的鐘離府,可皇后宮內同樣默契的未有嬪妃踏足,晨間坤寧宮方準備開膳,蘭嬪卻跪在宮外求見。
皇后闔了闔眼,清歡問道,“娘娘,可要宣蘭嬪娘娘進殿麼?”
鍾離爾勾唇苦笑,面容似是極疲憊,“如今闔宮都避本宮不及,也只有蘭嬪這個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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