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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得她渾身發顫。
出列的那五六個女子也是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俯首瑟瑟發抖,餘下院內其他本分膽小些的,只嚇得噤聲膽寒。
艾氏這才反應過來,忙跪下不住給皇后叩首磕頭,顫聲求饒道,“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恕罪!民女……民女初入宮廷,什麼都不懂,還請娘娘息怒——”
皇后仍是淡笑了一聲,俯身瞧著她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曼聲道,“方才不是還一派左右奉承,見慣了世面的模樣麼?怎麼,入宮前沒人告訴你麼,這點驚嚇就承受不住了,如何在這宮裡立足,更遑論做主子娘娘?”
艾氏面色慘白,瞧著皇后形容只覺滅頂一般的恐懼,忙搖頭道,“民女雖淺陋粗鄙,可主子娘娘只有皇后一位,這點道理民女還是懂的!”
皇后覺著好笑,只道,“方才可不是這麼個說辭,眨眼之間的功夫怎麼就換了一套?莫不成艾妹妹見貴妃說人話,見本宮,就只說鬼話了麼?”
艾氏徹底無話可說,只對著皇后不住磕頭求饒,皇后直起身子,將帕子扔給清歡,環視了院子裡的女子一圈,只笑道,“艾氏聰明絕頂,可這宮裡聰明的娘娘太多了,湊起來打桌馬吊,你也機靈我也不讓的,如何還有輸贏可論了,豈不要打到天黑去麼。”
頓了頓,朝著垂首側立的管事宮女道,“這般聰明的女子,便分到渙衣局去罷。”
宮女忙恭敬應是,皇后頓了頓,又瞧著院中那五六名出列的女子悠悠道,“還有這幾位,如此出挑,怕是也跟剩下的妹妹們相處不來,便不要住在一處了,今夜便搬到西五所去罷。”
管事宮女猶豫了一瞬,對著皇后為難道,“娘娘,待選的秀女分配到東五所暫住,是蘭嬪娘娘稟明皇上後的旨意……”
鍾離爾眼風一掃,一雙美目凌厲睥睨道,“本宮既已回宮,還得聽你們來同本宮講旁人從前的規矩?”
宮女一顫,自知失言,忙跪下扇自己耳光,不住道,“娘娘恕罪!奴婢昏了頭,皇后娘娘的吩咐怎敢不從,奴婢這就差人去辦!”
皇后又瞧了眾人一遍,站得遠的那些垂著頭,仍是瞧不清何等面容表情,只轉身行了兩步,眾人方鬆了口氣抬頭去偷偷瞧,卻見皇后在初升騰起的霞光中停步側首一笑冷聲道,“還有,這宮裡與你們外頭那些妻妾院落不同,正紅色,非得是中宮能用,旁人若敢僭越,便是殺頭的罪過。至於艾氏今日身穿的這顏色,本宮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這才是貴妃最愛的顏色,哪日衝撞了貴妃,怕是便落不到今日這麼好的下場了。”
說罷阿喜上前一步,扶著皇后一行人便出了院落,上轎遠去了。
待皇后遠去,管事宮女忙按著皇后旨意打發了那幾名秀女,又訓示了幾句,便叫人都散了自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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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普通,哪裡見得著這般陣仗,入宮前聽人說宮裡好壞全憑主子心意,人命如草芥,一個不小心,便成了紫禁城裡又一個無主冤魂,原是真不假。
正轉著入宮前秦大人給她打扮自己的淺碧色鐲子,暗自慶幸方才一念之間,並未往前踏出那一步,否則若是跟那幾名秀女一般,搬去了西五所,明日下場怕不一定是什麼呢,蘭嬪卻匆匆帶著宮人踏進了院門。
管事宮女心裡暗自叫了聲苦,想著今兒是怎麼了,皇后前腳剛走,她還說錯了話,惹了蘭嬪與皇后的不快,這蘭嬪難道是得了訊息,這便來興師問罪了不成?
再不敢耽擱,忙上前跪下去給蘭嬪請安,蘭嬪卻扶著青茗的手腕子,心不在焉叫了起,只滿院瞧著。
宮女正自疑惑,想著要不要出聲詢問,卻見蘭嬪眼睛一定,瞧著沈氏便對她吩咐道,“你去將那個女子帶過來。”
管事的宮女管不得那麼多,只顧著慶幸蘭嬪不曾發難於自己,忙顛顛地去喚了沈氏來。
沈氏在遠處忐忑抬眼瞧了蘭嬪一眼,蘭嬪瞧著一驚,心道果然是與皇后幾年前眉眼有那麼六七分相似,若是再長几年,難保更像皇后。
待到沈氏走近給蘭嬪行禮,蘭嬪更是仔細打量著她,卻覺著此女模樣雖像當年的皇后,可終歸年紀尚小,與如今鳳儀萬千的皇后卻不復相似,且這沈氏難免小家子氣,與皇后行止氣質亦是相差甚遠。
蘭嬪抿唇凝思一瞬,知曉若是一旦沈氏入選,一來皇后定然心中不悅,二來追查之下,總歸要牽扯出哥哥來。
想來想去,仍是不願冒這個險,默嘆一聲,眼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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