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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連爍對話之間句句不著痕跡,語調都未曾溫軟半分,她近乎偏執地在維持著自己對他的維護,用她獨有的堅強果敢。
可江淇想起她說皇上會覺得難過時候的神情,他覺得自己怕是瘋了——
這世間,原沒有哪個女子比她更柔腸百轉,比她更情深似海。
他想她大概是自矜得久了,其實有點笨。
笨到連如何留退路餘地都不懂了,只一味的梗著脖子咬牙強撐。
男兒家大抵還是喜歡柔軟的姑娘,嬌嗔似水,總歸化得開百鍊鋼的,須得是繞指柔。本來男人心思就直,理解不了女兒那般的九曲十八彎,那些將柔情蜜意悉數說得出口的姑娘,如何不惹人憐愛呢。
他想,這世上像他這般聰明的男子本就不多啊。
他在心底緩緩笑起來,虧這位皇后面上是這樣的自持穩妥。
九月初五,江淇加派的三千精兵從神機營趕到獵場,帝皇未再進林狩獵,東廠帶人搜山搜林,終於在石洞裡尋到了已自戕的刺客屍身。
連爍下旨將刺客梟首掛在城門口三日,隨即帶著百官后妃,於初六晌午開拔回宮。
婉婕妤的死像是投進海里的石子兒,任背地裡有什麼樣的聲音也決計傳不到皇后耳朵裡,至於江淇所說是否有宮人懷疑皇后,便更是不得而知。
只回去這一路上,路已平整可行,貴妃也未再生事端,畢恭畢敬跟在皇后鳳駕後頭去了。
待回了宮,並未得片刻喘息,離太后重陽壽誕只剩三日,皇后緊忙召見了留宮操持的蘭嬪與莊嬪,來回核對過幾遍壽宴細節。
九月九日,闔宮都知道,這是皇后頭一回為太后主持重陽壽宴。
皇后仔細得緊,因著喬太后母家與鍾離一門有著血仇,若是出了一星半點的差錯,怕是闔族都有的受。
底下人也仔細得緊,只不過有的仔細著幫皇后操辦,有的仔細著挑這位新皇后的錯處罷了。
為著太后歡喜,皇后手筆闊綽,宮裡擺滿了嫩黃新綠的大簇菊花,一路從慈寧宮蜿蜒到辦壽宴的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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