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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嬪也放了叉子回話,“娘娘,臣妾怕是這些瓜果,還不夠香甜……”
管事兒太監忙跪下道,“回娘娘,奴才已經都是選用的最新鮮的瓜果……斷沒有以次充好啊!”
皇后笑道,“你起來,沒說是司苑局糊弄了本宮。只是西域地貌特別,吃慣了香甜至極的瓜果,若是拿這些設宴,怕是要丟了咱們的臉。回頭再去選一些,挑選的時候找些有經驗的宮人,務必挑最可口的。”
太監忙應是,皇后又道,“吃食上,也照顧一下西域的習俗罷。宮宴至少有個一到兩道菜品,按照西域的口味來做,彰顯我大明的友善體貼之意。”
尚膳監的管事也應下,皇后又吩咐道,“離宮宴不過就剩下個三天時間,內官衙門都快些辦好該辦的事兒,本宮絕不容許出半點差錯,否則就等著革職罷。”
眾人又是跪下行禮,“奴才定不辱命。”
皇后轉身對蘭嬪同莊嬪笑道,“二位妹妹也跟著累了一天了,各自回宮去休息罷,這宮宴開始前前後後,免不了還要你們操勞。”
莊嬪同蘭嬪行禮,回道,“娘娘信任臣妾,臣妾不辭辛勞。”
鍾離爾含笑應了,瞧著蘭嬪同莊嬪離去,方道,“梁公公。”
梁宗忙上前,“奴才在。”
院子裡陽光正好,皇后一邊往院外走,一邊問道,“這回太和殿的錦衣衛部署,你回去跟廠臣說一聲,本宮希望除了正常當值的錦衣衛以外,加派的兵力盡量站得遠一些,總歸別太明顯。”
梁宗引著皇后出了司苑局,彎腰恭敬應了是,目送著皇后一行人回了宮。
晚上樑宗回來同江淇交差,一臉的驚歎道,“兒子倒是真沒成想,這位皇后出身嬌貴,竟是如此事必躬親,在司苑局當場就帶著嬪妃嚐了瓜果,當著那麼多宮人的面兒,倒是一點兒皇后架子沒擺。乾爹,這位皇后娘娘,怕是個極認真的人吶……”
江淇歪倒在椅子上閒閒喝著茶,一雙眼睛笑意淡淡,“認真不是錯處,皇后多思慮些,咱們就少思慮些,哪是壞事兒麼。”
梁宗笑著給江淇捶著腿,嘿嘿一笑又道,“乾爹說的是,兒子不是怕這皇后娘娘較起真來,萬一有個什麼事兒……容易槓上嘛。”
江淇不鹹不淡斜睨了他一眼,他又忙轉了話鋒道,“只有一點,皇后吩咐兒子,說是要讓太和殿加派的人手站得遠些,隱蔽些……”
江淇端著茶杯愣了愣,隨即將茶盞擱下,倒是有些真心實意笑出來,“西域同大明這些年關係不錯,稱得上交好,這回遣王子使明亦是帶了貢品上貢,單純來賀皇上登基之喜……右相可真是傾囊相授,這位皇后娘娘倒的確不是什麼深宮婦人,管得好後宮一畝三分地不是本事,還有心思顧得上前朝外邦的局勢,有意思。”
窗邊那書海棠花顫了顫,初秋的天兒愈發涼,江淇瞧著那下垂的花枝緩緩勾唇,“就按皇后說的辦罷。”
八月十三,紫禁城上方的鴻雁飛過一行,西域王子即將入京,皇后鍾離氏同皇上一大早便在太和殿會見朝臣。
這是鍾離爾入宮後第一回 再見父兄,她端坐在皇后寶座上,瞧著右相及大理寺少卿與朝臣一併給帝后請安,面上皇后威嚴半分不減,聽到三呼萬歲、三呼千歲聲畢,才得見父兄起身。
連爍在她身旁朗聲為著今夜款待外使的宮宴下旨,鍾離爾心中百轉千回嘆了一聲,父親鬢邊白髮瞧著顏色又深了些,兄長也是同師兄們一般略有清減。如今後宮前朝幾多起伏,重臣門閥之中,這一派的盛世平靜下,不知是何等的暗潮洶湧。殿中三呼千歲的朝臣中,有多少人怕是恨不得將鍾離爾從這個位置上活活掀下去。
可終歸後位就這麼一個,端坐此處的,是她鍾離家的女兒。
無上尊貴,何等驕傲。
與家族的興亡相較,與父兄族人的前途相比,男女之間的情愛是那般微不足道。她心裡清楚,只要她是這皇后一日,遑論發生什麼,即便是咬著牙也得將這份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尊榮體面維持到底。
正午時候,西域王子一行入紫禁城,皇帝攜帶皇后及嬪妃,與眾臣站在太和殿上,遠瞧著一行人服飾新鮮華麗,一路旖旎而來。
西域王子夏熱提上前給連爍行禮請安,“夏熱提參見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連爍抬手虛扶一把,笑道,“王子快請起,舟車勞頓,王子辛苦了。”
夏熱提一笑,一名麗色女子輕步上前道,“阿爾瑪拉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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