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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葉問:“要去嗎?”
春獵和書院大比不同,遇到皇帝的機率,可是非常大的。
林歇:“靖國公呢?”
三葉:“也去。”
林歇:“那我去。”
比起身份暴露,她現在更加忌憚靖國公。
說定後三葉便也走了,下午夏衍過來,他們按照昨晚說好的,前去九曲機關樓。
九曲機關樓位於九曲河畔,因是長夜軍關押囚犯的地方,附近沒什麼人煙,只有一條靜靜流淌的九曲河,和一片救過林歇一命的茂密樹林。
夏衍抱著林歇穿過林子來到機關樓下,之後便跟著林歇上到了三樓。
站在三樓,林歇側身對夏衍道:“不許看。”
夏衍便聽話地轉過了身。
片刻後,一聲輕響,觸發了機關的三樓天花板被開啟了一個口子,沒有樓梯,夏衍就抱著林歇直接躍上了四樓。
待被放下,林歇才去把三樓的天花板關上,順帶按下藏在四樓的機括,把四樓以上的兇險機關盡數關閉。
外界的光線消失,只剩下牆上數量不多的夜明珠,勉強照亮視野。
夏衍藉著這點光足夠看清四樓的佈局,就見傳言中如無間地獄的九曲機關樓四樓,不過擺放了幾張座椅板凳,牆角還放著幾口大箱子與幾壇酒。
要真說有哪裡不同尋常,大概就是牆上掛著的那一面能將人照得纖毫畢現的水銀鏡子了。
這裡就是,林歇瞎掉的地方。
夏衍與林歇在床笫之間無話不談,除了命不久矣這件事以外,林歇是如何瞎得眼,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也問過林歇,問她的眼睛可還有復明的可能,林歇毫不心虛地對夏衍說,等她暗傷調養好了,尋醫閣的大夫就會替她治療眼睛。
於是夏衍便放下了心。
林歇帶著夏衍去了樓上關押岑正明的地方。
長夜軍至今找尋不到岑晴曉的屍首,岑正明也至今不曾透露分毫背後指使他的主謀,且變得一日比一日瘋癲。
林歇知道,岑正明這條線是徹底廢了,帶夏衍過來,也只是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夏衍更適合處決岑正明的人。
林歇留了夏衍一人在樓上,自己則回到了四樓。
過了許久,夏衍下來了。
他淡定自若地擦掉了臉上濺到的血跡,走向水銀鏡前背對著自己的林歇。
林歇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清楚感知到這裡就是機關樓的四層,她對這個場所還是有點陰影的,只是平日裡沒有觸發的條件罷了。
此刻站在這個地方,身後又有人靠近,雖然知道那個人是夏衍,可林歇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就像是突然被人拿劍對準了眉心一般,悚然一驚。
林歇飛快地轉過身,她需要打破這樣熟悉的場景,卻不想這個轉身的動作反而和曾經師父拿著碧雪劍朝自己揮來的那一刻重合了,
那時候她也是這般,察覺到身後襲來的殺意,轉身的瞬間躲開劍刃,卻被碧雪劍的劍氣弄瞎了眼睛。
林歇拼命剋制自己想要躲開的衝動,告訴自己,師父已經死了,此刻在自己身後的人是夏衍,他絕對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絕對不會。
——如果會呢?
不知從何處躥出來的念頭叫林歇的心口在這剎那抽痛了一下。
——如果會的話,就更不用躲了。
如果連夏衍都要殺她,死了倒也乾脆。
熟悉的場景叫林歇陷入了曾經的惡夢。
將林歇從中拉出來的,是在林歇轉身的同時,順勢靠上來,落在唇上的觸感。
不是殺意,不是刀劍。
他給她的,是一個吻。
因為恐懼在一瞬間被抽離的聲音又在此刻如潮水一般襲來,依舊是寂靜的四樓,但是空氣裡響起了親吻的聲音。
林歇抬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麻木,她抱住夏衍,貪戀地延續著這個不帶情。欲,仿若相互撫慰傷口一般的吻。
……
他們在天黑後回到了北寧侯府。
斷了藥的林歇不再像往日一般嗜睡,準備明日起便到書院去。
夏衍聽林歇說要去書院,有些意外。
“你確定?”
林歇記著陳晉的警告,從機關樓回來後便不敢再像昨夜那樣粘著夏衍,免得又粘出火來,可又覺著不碰太虧了,就用手指勾著夏衍的手指玩:“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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