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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不知道,於是點到即止,撒嬌似的說了句:“反正你就先聽我說說嘛。”
夏衍不語,算是給她說的機會。
林歇:“我同意嫁你,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第一,先定下婚約,但婚期延後,不能太早,至少不可以在今年,可以嗎?”
夏衍想了想,如今已是入秋,要等明年也不用等太久,且他所籌備之事,若是林歇嫁過來,必然瞞不住。雖然他也不打算瞞著,但如果能讓林歇遲點知道,也不至於讓她才嫁給自己就為自己擔憂,倒也可以。
夏衍勉強“嗯”了一聲。
“第二,”林歇繼續:“婚期雖然延後,但既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我想在成婚之前與你歡好,應也不算過分吧?”
夏衍只知道林歇一直都在有意引誘他,卻沒想到林歇會說得這樣直白。
若是他人對夏衍這般求歡,夏衍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偏偏這麼說的不是別人,是林歇。
夏衍輕輕嘆道:“那你先告訴我,你離開長夜軍,又自封內力,可是因為受了傷,或身體不好?”
躲在帳後的林歇渾身一僵。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沉默太久,免得讓夏衍想太多,於是她開口,真假參半地說道:“就是眼睛嘛,眼睛看不到了,雖然身體也受了點傷,但只是常年累積下來的暗傷,好好調養會好的。”
夏衍相信了林歇,說道:“那便好好調養,別總想著……想著與我做什麼,免得傷了身子。”
夏衍對床笫之事終究沒有林歇這麼淡定,不過說了一句,便有些不自在。
林歇這才反應過來夏衍為什麼突然提起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傷,頓時有些後悔自己沒把謊言編得徹底些。
就說自己是做膩了長夜軍的統領於是跑路了也沒什麼,總歸不會被夏衍拿來當做拒絕與她歡好的理由。
林歇氣悶,抬腳隔著帳子往外踢了踢,正好踢到了夏衍的腿上。
夏衍被踢得猝不及防,卻也不躲,生生受著,等發現林歇越踢越來勁了,他才隔著床帳將林歇的腳抓住。
林歇毫不客氣地叫了一聲。
故作嬌軟輕媚的聲音短促又勾人,就好像她真的被夏衍捏疼了腳一樣。
夏衍愣了愣,下意識信以為真地將林歇的腳鬆開,於是又被林歇踢了一下。
這一下踢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硬挺的觸感叫林歇收回腳後就抬手掀了床帳。
夏衍早早就退開幾步側過身去,雖然知道林歇看不見,卻還是不想就這麼正對著林歇。
林歇倚著床柱,有了個新的想法:“那第二條我們各憑本事,你若忍得住便忍,我若真將你拉上了我的床榻,你也不許後悔。”
夏衍默了許久才道:“好。”
林歇滿意了,於是扔出最後一條。
一掃先前的玩笑任性,林歇在說“第三”的時候,聲音突然便沉靜了下來,認真道:“不許為我做任何危險之事。”
夏衍這回回答地很快:“做不到。”
林歇放軟了聲音,打算故技重施:“就這最後一條,你只要答應了……”
夏衍轉身朝窗戶邊走去:“想都別想。”
林歇:“你不答應我就不嫁。”
夏衍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那我就率我的兵來,將你搶回府去。”
窗戶被人從外面關上,徒留林歇一人的屋內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林歇愣愣地,半響才低下頭,明明眼眶微紅,看起來似是要哭了,可唇角卻是揚著的。
一隻手無意識地揪著床帳,許久她才小小聲說了句:“天子腳下強搶侯府的姑娘,也不怕將軍府被御史參死。”
但或許,他就是不怕吧。
可是她怕啊。
……
蕭蒹葭的落水營被長夜軍盯上了。
從昨日開始便是大大小小的各種找麻煩,今日一早,長夜軍更是拿來了聖旨,叫落水營上下不得不卸甲受查,蕭蒹葭作為落水營的將領,也因此被停了軍務,回到了北寧侯府。
林淵在外忙碌,林修去了大理寺,林安寧還在書院未歸,蕭蒹葭無聊,便問起了府中近來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本意是想關心關心林修林安寧兩個孩子,誰知道會從管事那裡得知將軍府找了康王妃向侯府提親的事情。
“無咎可有處理此事?”蕭蒹葭問。
一般這些事,林修都幫她處理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