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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
他剛一問完,又被炫妻狂魔秦斐給鄙視了一番。“你都能想到王妃還能想不到?她那麼聰穎,早就已經告訴我,她是真的為人所害還是用早就備好的假死藥逃過了這一劫。”
仇五覺得和一個已經為愛痴狂的男人是完全沒法溝通的,人都死了還能告訴你她是昨死的?這死人還會說話傳聲不成?
秦斐從懷中取出采薇寫給他的最後一封密信,其實那上面的每一句話他都已經爛熟於心,可還是隻有親眼看著她娟秀的字跡才能略略心安。
他用指尖輕撫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簪花小楷,明明她當時已知處境不妙,可是字裡行間卻不見半點心慌害怕,雲淡風輕的告訴他,說是她早備下了一種藥,危急關頭會用它來假死,要他聽到她的死訊後在三天內趕到大理,只消把她從棺材裡撈出來就好。
他的阿薇,向來心細如髮,她說她會在喝下假死藥後在左手背上留下三道抓痕,藉此來告訴他——她只是假死,等藥效一過便會醒過來。
所以他才會馬不停蹄的趕到大理,急不可耐地奔到她的墳前,掘墓開棺,在看到她左手背上那三道暗紅的抓痕時情不自禁地叫道:“謝天謝地!”
謝天謝地,她只不過是假死!
謝天謝地,她還活著,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謝天謝地,他能及時趕到……
那一刻,這數月來所有的焦慮、擔心、害怕、恐懼還有刻骨的相思,最後都只化為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謝天謝地!”
仇五見自家殿下對著那一紙王妃的手書又發起呆來,暗自搖了搖頭,悄悄退了出去。與其繼續聽殿下在這裡胡言亂語,他還不如趕緊去安排幾個暗衛來看牢殿下,嚴防死守他做出任何殉情之舉。
秦斐將信細心折好放入懷中,重又擦拭起那把匕首來。方才在仇五面前他說得篤定無比,實則他心裡卻是很有些沒底。
他雖然知道有這種假死之藥,可是阿薇是在什麼情形下服下它的,她可是在身懷有孕的時候喝下它的!女人孕期時體質本就較常時虛弱,有許多禁忌的藥食,她服的這藥,會不會對孕婦有什麼不好?萬一……
每每一想到這裡,秦斐就不敢再想下去。他重又回到床榻之上,側身躺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他已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身體早已經疲累到了極點,可是卻依然無法閉上眼睛。他就像一隻忠誠的大狗一樣躺在她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沉睡的容顏。
明知道要到第二天一早,她才會恢復呼吸和心跳,可是他的一雙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搭在她的頸部和心口,密切捕捉著指尖下任何最細微的變化,想要第一時間感知到她甦醒的跡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秦斐頭一次覺得這漫漫長夜竟是如此難熬,遲遲看不見黎明的曙光。
就在秦斐覺得這一夜簡直比他一輩子還要漫長時,終於天光微亮,第一縷晨曦照進了這間屋子。
人間萬物在經歷了一夜的黑暗之後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光明,然而對於秦斐來說,他的暗夜依然沒有過去,他的光明還遲遲未至。
他不再躺在她的身邊,而是跪在她的身側,將她一隻手緊握在手裡,埋首在她胸前。可是他仍然什麼都感應不到,他心愛的女人仍是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
日已過午,明晃晃的日頭下人人均感酷熱無比,只有秦斐心裡仍是一片冰涼透骨,直如數九寒天一般天寒地凍,不見晴光。
“為什麼王妃還沒有醒來?為什麼?”
“不是說三天後人就會醒來的嗎?”秦斐守在采薇床邊,衝一個白鬍子老頭焦灼不安地喊道。
這老者便是替采薇製出這假死之藥的泉州第一神醫姚天士,自從采薇有孕後便一直由他看診,自然在采薇來大理時一道跟著來了。
這位姚神醫,最厲害的不是他的醫術,而是他無論在什麼情形下,永遠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淡定臉。即便是被凶神惡煞的臨川王殿下不知第多少次揪著衣裳領子一通責問,他也仍是眉毛都不抬一下地重複道:“同樣的藥不同體質的人服下,起效的時間自然不同,許是因為王妃有孕,藥效還沒過吧!”
“那到底還要多久?”秦斐簡直就要抓狂了。
“老夫方才不是說過了嗎?”姚神醫臉上終於露出一絲不耐煩,“眼下除了繼續等,別無它法!若是到了明日辰時,王妃還是沒有心跳的話,那就可以不用再等下去了。”
“不用再等下去,那就是說王妃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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