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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還是需要先在制度上有一定的保障!”馬莉趕緊見縫插針地又強調了一遍她的理念。
“現在就在制度上要保障,那些男人們一定不會答應的。再說了,難道真改動了律法,就一定真的能在這片國土上做到嗎?”采薇反問道。
其餘四人盡皆默然,就連馬莉這個在大秦才待了二三年的異國人士也早看明白了,這大秦的律法,看著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白,實則很多時候那就是一紙空文,別說是天高皇帝遠的鄉野村鎮完全不按律法行事,就是天子腳下的京城地界,那種種違法亂紀的事兒還少嗎?
在這大秦國真正管用的是權勢二字,只要你夠有權有勢,那麼什麼律法條例都不過是一紙空文,半點也奈何不了你。
“那阿薇的意思是?”鄒晴疑惑道。
“現今女子為什麼一定要找個男人嫁了,是因為‘嫁漢嫁漢,吃飯穿衣’,她要找個人來養活她自已,可若是她能自已掙到不菲的銀錢,足夠她生活的很好,那她還會再去嫁給男人,成為他的附庸私產,為奴為婢的去侍候夫家嗎?”
耿家姐妹眼前一亮,可是鄒晴卻立時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可是阿薇,有時女子嫁人也並不全是為了吃飯穿衣,而是人言可畏,總說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若是到了歲數還不出嫁,不知要被街坊鄰里奚落嘲諷成什麼樣子。就是姑娘自已不想嫁,可她的父母兄弟礙於顏面能同意嗎?”畢竟這世上像她父親和耿家叔叔這樣通達明理的父母可不多。
采薇喝了一口紅棗枸杞茶,緩緩道:“姐姐們是知道的,江南不但是魚米之鄉,更是盛產絲綢。不少江南女兒靠著養蠶絲織每年能賺到十二兩銀子,而租種十畝田地一年所得利銀才不過二兩。慢慢的,有些姑娘就不願再成婚嫁人了,嫁的漢子掙的錢既沒她們多,還要對她們擺出一副大爺樣兒等著她們伺候一家老小,動輒還要挨打受罵。”
“她們覺得自已哪怕一個人過也比嫁人快活許多,而且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很多個,於是這些不想嫁人的姑娘聚到一起,建起一座宅子取名淨女堂,和姐妹們住在一起。她們自已把頭髮梳成已婚婦人的髮髻,自稱淨女,在家人親朋面前發誓此生絕不嫁人,寧願和自梳的姐妹們一道群居而生,獨身終老。若是她們中有一人被其家人逼婚,那麼所有自梳的淨女會在她被逼嫁入男方家那一天,手拿棍棒衝過去鬧親搶親,更有不少淨女甚至寧願以死相抗。這些女人的激烈抗爭終於為她們爭取到一方小小的天地可以讓她們在其中自由地生活,不是作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而是作為一個人。”
“阿薇你該不會是想……”耿家姐妹倆想到一種可能,忍不住異口同聲問道。
采薇點點頭,“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如果能讓更多的女人可以透過養蠶繅絲來自已養活自己,咱們再在那些絲織業發達的州縣建起一座座安女堂來,庇佑那些因為可以自給自足而不想嫁人的女子。當越來越多的女人選擇不婚不育時,或許這個國家的男人們才會意識到該是他們做出一些改變的時候了。”
鄒晴終於點頭道:“這法子聽上去似是可行,可是真要運作起來,只怕還是會遇到種種阻力吧?”
采薇笑道:“這法子若是十年前或是十年後想要運作起來,自然是千難萬難,可是眼下動手操辦,雖不會是一帆風順,卻恰好趕上一個於我們而言千載難逢的良機,能夠助我們事半功倍,馬到功成!”
☆、第296章
眾女一聽采薇說眼下正逢到一個百年難遇的良機,忙齊聲問道:“是何良機?”
“就是眼下這一場戰事。”采薇沉聲道:“雖說戰亂一起,乃是這世上最大的人禍,更何況韃子侵我國土,毀我家園,殺我百姓,搶我民財,於我大秦國民而言,絕非是一件幸事,可也正是這樣一場戰亂,其中暗藏著能讓咱們女人自強自立的機會。”
“姐姐們試想,戰時男子們全都從軍去保家衛國,在勞力緊缺的情形下,好些原本由男人乾的活只能由女人頂上。更何況眼下大秦國庫的主要收入全由海市而來,海外諸國最喜歡的絲綢本就是咱們女人最擅長的營生,咱們正好藉著這個勢頭大力發展絲織業,讓更多的女人能靠著養蠶紡織發家致富。這就是所謂的天時!”
“而江浙、兩廣及福建一帶的地理氣候均是宜於種桑養蠶的,且離東海南海又近,織好的絲綢極是方便運到各處海港隨商船出海,給咱們換回大把的金銀來。況且如今的海市經過之前兩年的探路經營,無論是出海航行還是往來貿易都已經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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