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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道:“怎麼個好法?”
“這不是更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嗎?連民間男子都能三妻四妾,我這個一國之君卻為你六宮無妃,只守著你一個,這才正說明你在我心裡頭的份量有多重,不是因為不能納妃而只有你一個,而是因為對你深沉專一的愛自願為你空置六宮!”
他似乎嫌這等甜言蜜語還不足以表達他那“深沉的愛”,又獻上一記綿長深吻。“只要我對你好不就行了嗎?咱們管別人如何呢?再說你們女人的小心思,最喜歡的不就是看著別人家三妻四妾、一堆爛賬,而自己卻是夫君心上唯一的寶,被寵上了天。讓全天下的女人都羨慕死你這個皇后被朕如此獨寵,難道不好嗎?”
“不好!”采薇想也不想便道:“我不要她們對我羨慕嫉妒恨。我們同為女子,將心比心,我寧願她們和我一樣,是她們所愛的男子的唯一的妻,我要她們同我一樣得到她們所應有的幸福!”
秦斐想起群臣勸他的那些私房話,忽然有些煩躁,“難道你是對我之於你的愛沒有信心,才會要我實行這廢妾之令?”
采薇凝視著他,半晌也回了一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一句,陛下是對我之於你的愛沒有信心才不願推行這《廢妾令》?”
秦斐忽然有些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端起邊上的一杯茶喝了起來,心慌意亂之下拿錯了杯子也渾然不覺。
采薇看著被他拿在手裡的那杯自已的藥茶,終於下定決心,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趁今天和他把什麼都攤到明面兒上說開。
“其實若是你在一個月之前問我這話,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我信你!’,你是我在這世間最親的人,我們曾生死與共,我自然信你,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可是你卻在我所關心之事上違背了對我的承諾,刻意隱瞞於我,將那些遞給我的條子全都改了,想方設法的不讓我知道朝堂之事。”
“你若是對我全然相信,又怎會對我生出疑心,進而發現我動的那些手腳?”秦斐反問。
一想到自已安排的那般周密,原以為丁點兒訊息都再傳不到她耳朵裡,想不到采薇卻仍是有法子知道她想知道的訊息,這讓秦斐有些心塞。難道真如那些朝臣所說,“這十年間,皇后利用陛下對她的信任,大肆培植親信勢力,排除異己,其勢已成,陛下不可不防啊!”
“初時我是信你的,不然你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把那些通向我的言路全都給堵了,什麼大點兒的動靜都傳不到我耳中。可是朝中怎麼可能這麼風平浪靜,我若是不心存疑慮,那我才真是一孕傻三年,自然要另想法子去探聽一二。若是你一開始就不瞞我,我又怎會對你起疑?”
“我不讓你知道,是怕那些事兒你聽了影響心緒,於你身子不利。我難道不知道你最恨我對你言而無信、虛言假語,卻還要冒著被你發現的風險繼續瞞著你,還不是為了你的身子著想。”秦斐也有些怒了。
采薇卻冷笑道:“便是為了我的身子著想,難道就只有隱瞞實情這一條路嗎?廢除百家、重尊儒術和關閉安女堂的兩條諫言陛下怎麼不瞞著我,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訴給我知道,因為陛下在這兩件事兒上信守了對我的承諾,沒有答應眾臣所請。至於《配婚令》,陛下想是也發覺我已起了疑心,這才主動跟我提了一聲。”
“而其他那些瞞著我的事兒呢?裁撤女兵、除秦涼玉外再無女將獲封將軍之名;名滿天下的女作家李清昭至今還被關在獄中;男人們打死了老婆,最多隻坐上五年牢,女人們無奈之下,以暴抗暴殺死老公,等著她的只有死刑;各地不時發生女子遇襲事件,朝廷不說加大對作惡之人的懲處力度,反倒不停的說錯全在她們,是她們不在家裡乖乖待著,非要出去亂跑,不會保護自已?”
“這些事兒陛下為什麼不告訴我,因為陛下自已也知道若是我依然在朝理政的話,那麼現今對那些事兒的處置就絕不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在這一點上,秦斐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底氣不足地辯解道:“阿薇,你掌理了十年朝政,自然明白這朝堂情勢,有時不過是‘平衡’二字。”
“但更多的卻是,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先前我執掌朝政的時候有些類似的事兒是怎麼判的,裁撤女兵的事兒他們怎麼不提?不過是看人下菜碟,覺得陛下和他們同為男人,自然是站在他們那一邊兒的。畢竟以陛下的手段,除非不想去做一件事兒,否則什麼擺不平?連如狼似虎的韃子都被攆到了死海,何況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朝臣?”
“阿薇,咱們才是夫妻一體,我自然同你是一邊兒!”秦斐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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