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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我們去尋人時,還見到五姑娘和大姑太太家的少爺也在街上逛呢!姑娘只管去,不妨事的,還請姑娘千萬放心,今兒晚上之事,老奴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說一個字出去,若是日後傳出一絲兒有關姑娘的閒話,就叫我不得好死,死了也沒人給我收屍!”
采薇聽了更是奇怪,“你怎的竟發下這等重誓,可是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還有先前你兩個怎麼突然就不見了,你若是不說個明白,看我回去不請太夫人為我做主,好生審你一審。”她可不相信這婆子說的什麼自去找車伕的鬼話,見她此時忽然表現的這般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便想著不管真假,先試探她一下,看能不能詐出些東西來。
這婆子想起打她那人臨走時丟下的狠話,渾身便是一哆嗦。那人可是說了,若她敢再欺負周姑娘,就把她一對雙胞胎孫子給拐到那不好的去處,去了勢□□成小倌兒來服侍男人們。
可這實話實說吧,那男子又不許她們說出他來。於是只得按那男子的吩咐,將鈞大奶奶交待給他們事項一一都說了出來,卻隻字不提他們三人被打之事,只說是他三人遇到了個老神仙,那老神仙不是別人正是曾救了太夫人的孤鴻道長。道長說他三人正在做一件害人之事,又說他們要害之人命格極貴,他們不但害不了那位姑娘,還會反遭報應。
采薇一聽孤鴻道長這四個字,心中一怔,怎的竟會這般巧了,竟是這位道長?便問道:“你可瞧清楚了,當真是那位孤鴻道長嗎?”
“便是我再老眼昏花,可這位老神仙我是再不會認錯的,前兒他來給太夫人做法時,我們全都圍在院子裡看見過他的尊容。更何況那老神仙的話可是真準,他說完沒多久,一輛車就過來把那車伕給撞倒在地上,將他一條腿給碾斷了,然後揚長而去。這可不就是那老神仙說的報應嗎?所以我們兩個以後是再不敢有半點對不起姑娘了,還求姑娘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可千萬別跟我們這些蠢人計較。更求姑娘萬萬別跟鈞大奶奶去理論,橫豎姑娘也沒吃什麼虧,若是這事一抖漏出來,最後倒黴的全是我們這幾個下人,還請姑娘慈悲。”
采薇自然不會為了這麼一件事就冒然去找鈞大奶奶理論,無論她有理沒理,她都比不過鈞大奶奶可以仗勢欺人,何況若真鬧出來,只怕又會被那起人趁機潑上些髒水。
“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若是你所說句句是真,是我那大表嫂命你們如此,那你們回去又該如何交差?”
那婆子苦著臉,“我們自是實話實說了,就說因遇著那位老神仙,得了警示,因此才違了大奶奶的吩咐,無論大奶奶怎麼罰我們,也只得認了。”那人教他們這番話本就是為了回去說給鈞大奶奶聽的。
見她竟將這麼大一個把柄都交到了自己手裡,采薇才信了她幾分,若只是單憑一個算命先生就能打消他們的害人之心,采薇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若這算命先生是名滿帝都數十載的孤鴻道長的話,那便由不得人不信了。
只是這位道長如何會這麼巧的出現,且還幫她說話?難道又是穎川王請了他來,可穎川王又為何要這樣幫自己?
除非……
穎川王是四舅母的哥哥李侍郎的外甥,曾家哥哥的母親又是李侍郎的遠房堂妹,若這樣算起來,曾哥哥和穎川王也算是遠親。穎川王又是常到李府去的,自然也是識得曾哥哥的,他人又極好,若曾哥哥有事相求,他定不會拒絕的。
只是想不到,曾哥哥自身處境已是那般艱難,竟還不忘她這個未婚妻子的安危,寧願去向人求助,也要護她周全。
采薇怔怔出了好一會兒神,才道:“既這麼著,這一回的事我便暫不追究,只是日後若你們在府裡又聽到了什麼訊息,可要記得來跟我說一聲,或是有了什麼難處,也可以來找我。”
那婆子一迭聲的答應了,又期期艾艾的問她,“姑娘就真不到這左近街上去看看燈?這難得出來一趟的……”
采薇此時方笑道:“既然你這老媽媽如此盛情,我少不得要下去逛逛了,倒是要累你在這裡守著了。”說完,便重又蒙上絲帕,由甘橘扶著下了車,緩緩往巷口行去,見曾益果然還立在那裡,並不曾走遠。
采薇走到他跟前,腳步微頓了一下,朝他微一點頭,便仍舊向前行去,方走了幾步,就見那一襲青衫出現在了自己身側。
☆、第五十七回
采薇和曾益並肩在這燈火闌珊的喧鬧街市上緩步而行,不約而同的都想起四年前,在長安的朱雀大街上,他二人也曾這樣並肩而行,漫步於上元夜的燈市之中,觀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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