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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會娶了你,便是不納妾,也不過是為了討我娘歡心罷了,你當真是為了你嗎?我才幹比不上二哥,便只能處處都順著母親的意,來討她喜歡。要不然,若依了我的心,我早納七八十房美妾來房中消遣。橫豎這爵位又沒我的份,不及時行樂做什麼?”
五太太呆呆坐著,任由那些話一遍遍的在她腦中迴盪,卻已再沒了第一次聽到時的那種震驚與痛徹心扉。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盼著能早日成為一個寡婦。
“都說‘最毒婦人心’,嬤嬤你跟在我身邊幾十年,你說,我是不是也變成那等狠毒婦人了?”五太太唇邊忽然扯出一抹笑來,問她陪房嬤嬤。
那嬤嬤忙道:“太太怎麼倒說這樣的話,像老爺這個樣子,與其活著拖累大家,還不如早些去了,倒還乾淨。太太也是為了替兩位少爺打算。”
五太太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還是嬤嬤懂我,老爺他身上揹著這個汙名,那是讓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當日老爺剛被罷了官,跟銘哥兒定下親的侍郎家老夫人就命人送了一封信來,言辭中很是不滿,若不是她孫女剛沒了母親,還得兩年多才能出孝,她家怕守完孝姑娘年紀大了不好再另說親事,只怕這門親事就毀了。”
“也只有老爺去了,把這汙名兒也一道帶到土裡面,等再過上個三二年的,漸漸的再沒人想起這檔子事來,我也才好給銳哥兒再尋個體麵人家的女兒說親。我如今名下就這一個兒子了,定要為他結一門好親,也好幫襯著他些。”
因著五老爺之喪,采薇這外甥女也要守小功之孝,此後的幾個月裡便再不曾走親訪友,更是去不了李侍郎府去找曾家伯母一解她心中疑惑。就連答應要再寫一本給穎川王的下卷《酉陽雜記》,也是直到兩個月後,方始完成,請了杜嬤嬤送到王府。
雖說自從采薇能重回太夫人身邊每日請安侍奉後,她在伯府的境遇比之先前總算是好了些,可仍有不少地方要她再另行花上些銀錢。她們主僕再仔細著用,到了冬月,手中的現銀銅錢仍是用了個精光,只得再讓郭嬤嬤出府去換銀子回來。
郭嬤嬤雖順利帶回了銀子,卻也帶回了個不大好的訊息。“姑娘,我今兒特意又去你那處綢緞鋪子處繞了一圈,發現舊日老爺安下的掌櫃夥計已然再沒一個在那店裡了。我在左近打聽了一下,說是他們貪了店裡的錢,統統被趕走了。”
采薇對此倒並不意外,“想來是被人排除異己了,父親雖僱了他們,可到底不曾讓他們賣身為奴,我手上既沒有他們的身契,要打發他們自然也不用很費些事。”
郭嬤嬤心裡便有些埋怨過世的周老爺百密一疏,竟沒慮到此處,卻又不敢當著采薇的面兒說出來。想起在街上遇見的那人那事,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姑娘,我換了銀子出來時,見著那曾家公子了!”
“啊!”采薇忙問她,“那媽媽可和他說上話了不曾?”
郭嬤嬤搖搖頭,“我就是遠遠的看見街邊上一個人影像是他的樣貌,因離得遠,不敢確認,只得一路跟著他,見他進到一家當鋪去了,我就在邊上守著,好容易等他出來,正想上去相認說幾句話,路邊忽然停下一輛車,上面一個青年公子掀開簾子,和他說了幾句把人給喊上車了。”
“當鋪?”難道曾家真的出了什麼變故,竟至於要典當東西來換銀子?
郭嬤嬤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當時也是覺著奇怪,當日曾老爺家也是有房子有地的,縱他去了,也不該沒將幾萬兩的傢俬留給他兒子呀?也是我一時好奇,見曾家公子我是跟他說不上話了,就也進到那家當鋪,打聽他可是來當東西的,又當了什麼。那掌櫃的便拿了枚點翠的金簪子給我看,上面還嵌了好幾塊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
“我記得曾伯母有一枚簪子便是這樣的。”采薇說道。
“姑娘記得沒錯,曾太太那枚簪子,雖不常帶,也是帶了好幾次的,我一下就認了出來。那掌櫃的還問我要不要,我說人家怕是要來贖的,那掌櫃卻撇嘴說是那公子早已來當了三四回了,沒見他贖回過一次。我當時腦子一熱,也不知怎麼想的,竟說我沒帶夠錢,請那掌櫃先把這簪子給我留著……,等回來的路上,我就有些後悔了!”
“媽媽這話並沒有說錯,為何要後悔呢?那枚簪子是定要替曾伯母贖回來的。媽媽不知道,那簪子是曾伯母出嫁時她母親傳給她的,不比尋常的飾物。媽媽可問了要多少銀子才能贖出來。”
“那掌櫃的不肯說曾公子當了多少,管我要了二百兩。可是咱們現在哪兒有餘錢去把這簪子贖回來,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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