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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居室一點都不同。這擺著泥人,那擱著毛球,果真是女孩子心性。
在那床榻裡深深陷著一個熟睡的人。任霽月走出去,要走到跟前,卻生生停住了腳步。
如今,他也只敢等無人了,等她睡了才敢看看她。
只要她好好地,就行了。
以後一定得和她保持距離,莫再害了她。
石榴緊緊皺著眉,好像困在夢境裡,任霽月瞧著心焦,湊近了去,欲要替她擦汗,她眼睛一睜,牢牢揪住他的袖子。
任霽月像炸毛的貓,恨不得躲起來,袖子卻被她抓的牢牢地。
“小叔叔。”
石榴坐起來,看著他。
任霽月背過身去,趕忙解釋:“我只是看看你罷了。。。。。。卻無他事,我不會再害你捱打了。”
石榴繼續叫道:“小叔叔。”
任霽月回頭。
石榴眨眨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床邊瀲灩的光泱泱照在素色的帳子上,曖昧流光飛舞般縈繞在二人之間。
好久石榴“噗通”一聲笑開,嘆了口氣道:“小叔叔,你說我委屈不委屈,明明沒做的事卻被別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我如今既然都已經捱了打,還不如徑直將這‘□□’的罪落實算了。”
任霽月心頭猛跳。
石榴嘶牙咧嘴:“嘻嘻,騙你的。”
她雪白的胳膊揪住錦被,朝裡面一滾,唯留下兩隻秋水眸,調皮的盯著任霽月。
真是苦笑不得,說不得,罵不得,連擱在心尖尖上憐惜著也要擔心自己的情意是否太濃是否嚇著了她。
可任霽月卻慢慢放下心來,她沒事不就已經很好、很好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石榴:小~叔~叔,你~喜~歡~吃~什~麼~啊~
任霽月摸摸下巴:我喜歡吃說話慢的石榴。
石榴:哦!醬紫。
第41章 杏花雨
宋仕廉本在山上為學生授課,若不是石榴命垂一線也不會下山。他既是大儒又是在民間頗負盛名的醫聖,來順天府不過短短几日,便有不少達官貴族下了帖想要拜會他,卻被他不善言辭一一給拒了。
任府今日來了貴客,太子朱延文過來拜訪任老先生。任老太爺怎麼不知道這是個說辭?既然太子不說破,他也便樂呵呵的應著。
奇珍異寶一箱箱的往府裡抬,任老太爺卻十分鎮定,微眯著眼問著朱延文道:“殿下,這是作甚,老臣無德無能,承你厚贈,怕是心裡有所不安。”
朱延文有求於人,姿態必然放的不大高,他先同任老爺子講了會兒如今皇帝的身體不大好,老六、老八膽子肥起來了,若是以後有個什麼還希望任老太爺能替他多說說話。
任老太爺只是笑而不言。奪嫡之事,今日你或許是太子,也許明天就是慘死的白骨,他圓滑的打了太極並不著急表態。
朱延文知道他是個老狐狸,也沒想著一次能拿下他,又談論了會兒朝事,他忽然道:“任太爺,聽說你們府裡來了位鳳嶺山的醫聖?”
任老爺子皺縮的眉頭緩緩紓解,捂著嘴輕咳了兩聲道:“是有那麼一回子事,宋仕廉是我小友,知道我病了才特意來替我看看。”他話語一落,抬著眼睛看了眼朱延文:“太子殿下身體可是不舒服?殿下得仔細些自己的身體,您如今是國之根本,可馬虎不得。”
朱延文搖了搖腦袋,臉頰上難得有一絲的溫柔:“不是我,是我的侍妾。”
“哦?”
朱延文接著道:“她嗓子一向不好,我請了太醫過來看,只說她年幼時喉嚨管被滾燙之物燙烙過,如今傷雖然好了不少,可還是傷了根本。聽聞宋仕廉一雙手能生死人,肉白骨,想必這些小事必然難不過他。”
任老太爺摸了摸鬍子,才慢慢說道:“既然是太子要求的,老臣便是舍了這張臉也得說服他。”
朱延文這才歡喜道:“有勞任太爺了。”
穿過重重回廊,廊架上紫羅蘭開了一片,輕描淡寫的紫色尤讓人覺得迷離。石榴承蒙宋仕廉開的好藥,加之年紀小恢復的好,在床上躺了不過幾日便能下地了。混正一時半會兒不能上山,宋仕廉也便拿了醫術來教她。雖然石榴半路出家學習醫術,天資也不甚好,可假以時日用來自保倒不是什麼難題。
任老太爺和朱延文剛進院子,便看見石榴和宋仕廉一同坐在石桌上看醫書、分草藥。丹桂站在一旁候著,見老太爺來了趕忙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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