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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愛軍與劉寶全率領部隊與尖刀隊拉開一段距離,有寧學文斷後走進森林。前面,尖刀隊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緬甸的原始森林是可怕的,除了大型野獸之外,連大樹上都是螞蟥,螞蟥吸血,還有蚊子,不知名的小咬。蚊子、小咬,這裡的螞蟻都吃人。據說人死後幾個小時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應天龍清楚地知道,二次大戰期間,中華民國滇緬遠征軍第一路副司令長官杜聿明不理會新三十八師師長孫立人及其師長廖耀湘的建議,徑自率隊穿越此地。草長過人,無路可行,自行開路,導致國軍在此因為瘴癘之氣死傷大半,遠超過被日軍擊敗的數目。當時十萬人進山,僅剩下七萬人出山生返。喪命的三萬大軍裡,有一半是迷路餓死,另外一萬五千人是死於瘴氣、蟒蛇吃人、螞蟥吸血、吃人鼠、蚊叮熱病、跳崖或持械自盡,慘不忍睹。
據說更早以前,日軍三個師團四萬大軍也失蹤於野人山,未曾出來。
而他們要去的野人谷山巒重疊、林莽如海、樹林裡沼澤綿延不斷、河谷山大林密、豺狼猛獸橫行、瘴癘瘧疾蔓延,被緬人都認為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密林裡的蚊蟲、毒蛇、瘴氣,讓人防不勝防,而每一擊都是致命的創傷。對於“鱷牙”突擊隊來說,如此嚴酷的原始森林將是一場生於死的大檢驗。
原始森林吃起人來,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來。
但是,時間就是生命,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鱷牙”突擊隊來說都是寶貴的,因為如果不能及時找到科考隊,在原始森林裡過夜更危險,且不說到處都存在的毒蛇猛獸,單是快天亮時候出現的瘴氣就有可能把人給窒息掉。而且在這裡,再好的夜視裝備,如果面對的是莽莽的原始森林,沒有色彩反差的話,也是不容易發現目標的。
尖刀隊一字排開,由阿旺仔前面開路,沈叢林斷後。按照阿旺的記憶,他們儘量選擇有路的地方前進,並在沿路做下標記,指引著後面的部隊不至於迷路。
不過走著走著,應天龍發現隊伍裡多了一個人,是三十一個。他很奇怪,這多出的人是誰呢,“鱷牙”三十名士兵他閉著眼都能摸出來,仔細觀察,很快發現那個人混在隊伍中間,很沉著很冷靜,同樣是鋼盔迷彩服,臉上也塗著迷彩色,與“鱷牙”士兵的打扮是一模一樣。
應天龍悄悄跟上他,走近後上前猛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擰,傳來一聲女性的嬌嫃:“啊喲,快鬆開,你抓痛我了。”
應天龍才聽出來是馮蘭的聲音。
“你為什麼不在後面的部隊裡,跟著我們幹什麼?”應天龍嚴肅地問。
“我想加入尖刀隊,可是你根本不會同意,我就悄悄跟著你們了。”馮蘭有點膽怯地回答。
應天龍是勃然大怒:“你混蛋,戰場上抗命不服從指揮,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你。”
馮蘭的臉紅起來,不敢吭聲。
應天龍氣還沒消,繼續罵著:“你在部隊裡就怎麼表現的嗎,你他孃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兵,無組織無紀律,我,我說你什麼才好呢。”
馮蘭的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最後流下來,一串串的掉在地上。
應天龍撓起頭來,他最不願意看見女人流淚。這時楊新城走過了說:“總指揮官,現在你說什麼都沒用了,總不能把她送回去,帶上她吧,也許女人有女人的用處。”
應天龍長嘆一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我告訴你,在擅自行動,老子,老子……”他沒在說下去,一跺腳對楊新城說:“你給我看著她。”
馮蘭的眼淚還掛在眼角,卻高興地笑起來,跟著楊新城就走,應天龍在後面嘀咕一句:“從沒見過會哭鼻子的特種兵。”
馮蘭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豐愛軍發出聯絡訊號,問他怎麼樣,應天龍回答一切正常,豐愛軍說我們這裡出了一點問題,那個馮蘭不見了。應天龍說在我這裡呢,現在先這樣,回去再找她算賬。
尖刀隊行進的很快,深入原始森林的腹地,參天的大樹遮天蓋日,盤根錯節,腳底下不知道腐爛了多少年的樹葉層層疊疊,發出臭味。阿旺一直在提醒注意自己的腳下,切莫大意。隊員們對原始森林並不陌生,但是緬甸的密林實在存在太多的危險,不小心謹慎還真的不行。
突然,走在阿旺身後的馮蘭拉他一把,指指前面說:“小心,有機關。”
阿旺蹲下身體仔細觀瞧著,立刻看清了這是一個人類精心設定的陷阱,樹釘,要是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捆在樹上的樹釘就會迎面砸下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