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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在目,揮之不去呀。
豐秋雨也在看著這個大院,想象著丈夫怎麼在裡面鬧了個天翻地覆,忍不住笑起來。
應天龍說你笑什麼?
豐秋雨回答:“我在想當年那個蠻小子手拿三節棍打的這裡無人敢還手,是英雄蓋世呢,還是莽夫一個。我在想著如果李南都在的話你會怎麼對付他呢,一棍子打死他,還是把他拖到村裡剜心剖腹來祭奠你死去的親人呢。”
應天龍老老實實說:“都有可能,那是已經被仇恨燻昏了頭腦,只有一個想法,報仇雪恨。”
一個人從樓上走下來,看見應天龍先是一愣,隨即就跑過來喊:“這不是應排長嗎,你好你好。”
應天龍一看也樂了,武裝部張部長。
兩人見面真有點不自然,張部長曾指揮民兵把這裡包圍的水洩不通,而後一路跟蹤,在山坡上演出了一場激烈的槍戰。雙方握手後張部長溫:“這位女軍人是?”
應天龍回答是我的妻子。
張部長露出真誠地笑容:“應排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出於無奈,請別見怪。”
應天龍說事情早已經過去了,還提他幹什麼,我是來看王鎮長的。
張部長回答:“王鎮長在,我這就上前稟報。”
應天龍說不用了,我們自己上去。
張部長說也好,就不打擾你了。
應天龍臨上樓梯前突然轉過頭問張部長:“那棵老樹怎麼樣了,死了嗎?”
張部長說:“很奇怪,老樹今年春天突然重新發芽了,這大概預示著應排長要回家省親的關係吧。它也活了過來。”
我的親人在哪兒呢,應天龍有點眼紅了。
第九章第七十七章:家鄉行
吉普車揚起一路風塵,直奔龍關村而去。
車上坐著應天龍,豐秋雨與王鎮長。見到應天龍,王鎮長很吃驚,應天龍不是被判無期徒刑了嗎,這麼快就出來了。應天龍解釋說是軍事秘密,不便多說,王鎮長才有點明白過來。上面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他也不想多問,自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鎮長而已,不該操心的就不要操心。
應天龍對鎮政府處理家裡的表示感謝,王鎮長搖頭說:“前任鎮長李南都在任職期間幹了不少不得民心的事情,也是罪有應得。你父親應吉成語你姐姐應鳳嬌死的冤屈,作為鎮政府是有責任的,李南都雖然伏法,其影響不是一兩天能夠消除的呀。”
應天龍說王鎮長現在口碑很好,民心所向,也是龍關鎮黎民之福分呀。
王鎮長苦笑一下:“龍關鎮地處劣勢,一無靠山,二無特產,靠天吃飯,老百姓不富裕呀。我們這些當官的再去刮地皮,就是窮上加窮,更加積重難返了。”
應天龍說這次我攜新婚妻子回家就是想給父母與姐姐上柱香,掃掃墓,以表思念之情。“
王鎮長說要的要的,你是孝子,又是龍關鎮唯一一個立功又提幹的年輕人,也是龍關村的驕傲呀。正好我也要去龍關村,我們就一起走吧。
王鎮長還告訴應天龍,現在龍關村應氏祠堂的主持是應承孝,與你父親同輩,你的家產都在,房子應承孝也專門派人重新維修了,保護的很好。
應天龍想起來了,龍關鎮鎮政府還補助了一筆錢,不多,三萬元,自己一直就沒有動。三萬元,父親與姐姐的命,就值三萬元。想起這些他心就痛,這錢他根本就不想花呀。
吉普車進入龍關村,應天龍驚訝地看到,鄉親們都守候在村口,汽車停下來,一個白髮老者走上來,他就是應氏祠堂的主持應承孝,對應天龍大聲喊著:“天龍,鄉親們知道你回來,都來迎接你呀。”
應天龍心裡一陣發熱,眼睛就紅了,他跳下車,衝鄉親們行一個莊重的軍禮:“應天龍感謝大家,謝謝你們。”
王鎮長專門帶來了酒茶等祭祀品,應天龍不要,他說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是鎮政府的一點心意,你必須收下,擺在應老先生的墓前。我就不去了,看見應老先生的墓,我會不安的。
應天龍收下了。
從龍關村到公用墳場並沒有多遠,應天龍卻走的很沉重。想起當初的葬禮,紙幡花圈,空中的拋撒紙錢以及延綿了幾百米的送葬人群。鑼鼓隊在最後面,震天動地敲打著——整個送葬隊伍,白花花一片,浩浩蕩蕩。鼓樂聲、男女老少的哭泣聲又彷彿傳入他的耳朵。
應天龍想起陶潛的《輓歌》: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