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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駐紮下來,先向南平長了解了這夥山賊的情況。
據說這夥山賊本是黃巾餘孽,大頭目叫王茂,很是有些武藝,自兩年前從交州流竄而來,在山中聚攏了三百餘人。打家劫舍那都是家常便飯,便是這南平縣城,也來騷擾過幾次,幸虧自己身先士卒,奮力死戰,才不曾讓他們攻破縣城,但也讓本縣苦不堪言。因南平地處桂陽郡和零陵郡之間,兩郡太守發兵剿了兩次都無功而返,便懶得理會,所以這幫傢伙才逍遙至今。
劉琮聽了只是點頭,先是誇了南平長几句,然後拔劍在手,斬下案角,誓言要踏平山寨,還南平縣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唬的南平長一愣愣的,忙說公子您可別衝動,那山寨易守難攻,王茂武藝高強,又人多勢眾,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旁邊王粲忍著笑,也力勸不可。
於是劉琮從善如流,吩咐先找地方借住,才算讓南平長收了冷汗,瞅了瞅几案,心說沒事您拿它砍啥啊?
第二天起,南平縣中可就鬧的雞飛狗跳了,唯一的一家酒肆幾乎被劉琮派去的人給搬空了庫存。但凡屠戶鋪子,無論是殺豬的,殺狗的,全都賣了個一乾二淨。緊接著劉琮借住的大戶人家裡,便開始了流水宴席,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悉數被請,不來都不成。
這一通亂,也就沒人注意到有幾個面生的年輕後生,在傍晚時分離開縣城,似乎是向西面的山裡去了。
荊州牧之子率兵來剿山賊的訊息,很快便在南平縣中傳開了。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鬧的人心惶惶,可是沒幾天大傢伙算是看明白了,這位貴公子哪兒是來剿匪的,分明是來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的。
旁的不說,每天那大宅院裡丟出來的肉骨頭,都讓附近的土狗們啃膩了。隔著高高的院牆,那酒香聞著都醉人。更別說他們在宅子裡整天吆五喝六,吵得附近幾十戶人家不得安寧,可是又敢怒而不敢言。
這些訊息陸陸續續地,也傳到了山寨裡。
王茂這兩天右眼皮跳的厲害,剛得知荊州牧公子帶兵來剿的訊息之後,很是緊張了一陣,連帶著下面的小頭目和嘍囉們,也緊張的不行。再後來聽說那個什麼公子整天和部下飲宴作樂,王茂起初還不放心,等了七八天不見動靜之後,便鬆懈下來。不過還是約束著部下不可輕易下山,擺出了嚴防死守的架勢。
可是嘍囉們緊張了幾天之後一放鬆,便有些提不起精神。加上不能下山劫掠,每日裡枯坐寨中嘴巴都快淡出鳥來,牢騷滿腹,偷奸耍滑的日漸多了起來。
直到這天夜裡,因是月底,暗夜無光,秋風一起夜梟聲伴著風聲,讓人毛骨悚然,冷風颼颼的誰還願意在寨牆上傻站著?一個個都蝟集在牆下篝火旁取暖。
尚未乾透的柴禾在火堆裡發出“噼啪”聲,已經有人打著鼾睡著了,便是沒睡的,也耷拉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回味著上個月曾跟著小頭目搶過一戶人家,那家的小娘真不錯,白花花的兩團肉——咦,怎麼變紅了?
“噗嗤”一聲輕響,鋒利的刀鋒劃過脖頸,帶起一串血珠。
寨牆上陸續翻下十多個身影。
不多時,寨門大開,更多的人影手持雪亮長刀,衝入寨中。
王茂是被一聲瀕死的慘叫驚醒的,來不及披掛皮甲,他翻身下了木床伸手便握住了立在一旁的長矛,待衝出屋子之後,只見寨中火頭四起,火光中自家兄弟被人如同豬狗般四處驅趕。
一股寒意自腳底板竄到後背:完了,中計了!
然而王茂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斃,挺身一躍,向寨中殺去,同時大聲喝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火光對映之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顯得格外年輕。
久經戰陣的王茂頓時警惕起來,數次死裡逃生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少年非常危險。
然而剛一交手,王茂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不過這越發激起了他的兇性,長矛在他手中迅捷狠辣,幾次都堪堪刺中對手。就在王茂奮力刺出一矛,心中以為對方必死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忽然失去了力氣,輕飄飄的很是舒服,緊接著胸口才傳來一陣劇痛。
噗通!王茂雙膝跪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浸透了鮮血的長槍,正從自己身上慢慢抽離,他艱難的抬起頭想對少年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口,隨著長槍離開身體而撲在地上。
耳邊,隱隱傳來一個清朗激越的聲音:“王茂已死!降者不殺!”
第十二章 計出連環破船樓
劉琮此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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