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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一件漢室宗親的華麗外衣,人氣那是十足十的旺啊,把俺的諸葛小表弟都給拐走了……
至於如何扭轉,劉琮心中已有了對策。當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敗壞的名聲也不可能一下就扭轉過來。釋放魏延,收為親衛只是第一步,酒肆裡的見聞雖然不能說自己這招已經完全成功,至少也是個好的開始,更何況魏延是何許人?這可是未來的蜀國漢中太守,名將啊!若是這件事處理的好,說不定還真能把魏延拉攏過來,成為自己在三國收的第一個小弟……
劉琮越想越開心,由魏延想到黃忠,由黃忠想到五虎上將,正尋思著將來如何如何,卻沒注意腳下,被石頭絆了個馬趴,更悲催的是前面剛好有一窪積水。等劉琮被魏延拉起來,全身已是泥水淋漓,頭上頂著片爛菜葉,好不狼狽!
果然不能做白日夢。劉琮恨恨的將爛菜葉丟到一邊,看看四周沒有旁人,心中才算舒坦點,還好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這事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瞪了一眼強忍笑意的魏延,劉琮惡狠狠的說道,只是這形象再怎麼說狠話,效果都大打折扣,甚至顯得頗為滑稽。
魏延點了點頭,心中的警惕不知怎麼,竟然消散不少。眼前的少年雖然狼狽,卻比那天縱馬狂奔,驕狂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人感覺好上許多……
第二章 請迎天子令諸侯
二月初八,襄陽城荊州牧府。
今天是荊州牧劉表大宴賓客的日子。自從五年前劉表單騎入荊州,在蒯、蔡、黃等荊州豪族世家的幫助之下,招誘有方,威懷兼治,使得萬里肅清,群民悅服。而從關西、兗州、豫州而來,投靠荊州的學者已近千人之多,劉表對他們安慰賑贍,廣為資助,今天這場宴席也是自設立學官之後日漸形成的慣例。
因賓客眾多,筵席便從正堂一直排到了院內,好在今日天晴,淡雲舒捲,惠風和煦,倒也不礙什麼。
雖然賓客盈門,堂上堂下人數已近百人,但是宴會卻進行的很是順利。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說起荊州當下的清平安樂,眾人都大讚牧守治理有方,倒是劉表謙辭連連,將功勞都推到在座諸位身上。一時間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劉表今年五十一歲,少年時便以姿容俊美著稱,更以其學識品行與另外七人同稱“八俊”,如今主政荊州,雄跨江、漢,威權在握,氣度容貌更顯溫厚偉壯。
開經立學,愛民養士,是劉表自荊州初定之後便一直力主推行的內政,看著眼前的場面,端坐於正堂之上的劉表心中頗為自得,然而不經意間,瞥見劉琮偷偷摸摸地從後堂溜了進來,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惱恨,這小子真是渾鬧!半個月前醉酒在街上縱馬,好懸沒丟了性命,本以為他釋放了那位攔馬的義士,怕是知道悔過向善了,可今天竟然又犯渾,這樣的場合竟然還敢遲到。
心中雖然惱怒,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狠狠瞪了劉琮一眼,恰好劉琮抬頭望過來,見劉表眼神凌厲,忙低頭飲酒混了過去。
也許是宴會上的氣氛太過輕鬆,不知怎地,眾人議論的話題漸漸從荊州扯到了朝堂之上。
“上月初,李催、郭汜等攻入長安,一劫大臣,一劫天子,彼此攻伐,禍亂朝綱。這天下大亂的日子,竟不知何時可止!”說話的是堂下的一位老頭,捏著頦下鼠須般的三縷白鬚,搖頭晃腦,閉目呲牙,神情悲憤莫名。
“此輩皆董卓餘孽爾!可恨朝中無人能制,使得亂臣賊子猖獗如斯!”
“唉,如今天下群雄蜂起,征伐不休,誰還顧得上天子……”
“卻不知朝中亂象到底如何?天子是否安好?不如請將軍遣使慰問,探其究竟,上體天心,下安庶民。”
“這可難了,且不說路途遙遠盜賊四起,便是使者進了長安,又能如何?還是等李催、郭汜打出個結果之後再議。”
“嗚呼!天子陷於危境,奸賊狼子橫行,我等情何以堪!”這位年齡也不小了,說著說著,眼淚嘩嘩地。
旁人有開解的,有勸說的,一時間鬧哄哄的,再不復方才其樂融融的場面。
聽著這些座上客的高論,劉琮心中冷笑不已,一種“大預言家”的優越感油然而生:等以後你們回過味來,黃花菜早涼了!不過你們這幫傢伙也不厚道,貌似有不少人選擇了別家陣營。
再看看堂上高冠博帶,笑意吟吟的劉表,劉琮的優越感頓時化為無奈。有這麼一位不思進取的老爹,自己再如何折騰都很難掀起浪花啊。其實方才他是纏著魏延比武,結果一時興起忘記了宴會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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