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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在了一處:“看來太守已經有了必勝的信心。”
“也不盡然。”劉琮略一躊躇,還是對賈詡說道:“守住宛城只是一方面,若想讓曹操退兵,只怕不那麼容易。”
“哦?太守還有別的打算?”賈詡聽出劉琮話裡的意思,追問道。
“琮正是為此而來。”劉琮正色說道:“曹軍勢大,若死守城池終有被攻破的那一天,所以琮有一些尚不成熟的想法,特來請軍師參詳指點。”
“太守請講。”見劉琮說的鄭重,賈詡也不客套謙辭,肅然道。
屋子外的雪越下越大,銅鶴燈臺上,一燈如豆忽明忽暗。凜冽的寒風呼嘯著掠過屋頂,捲起雪花無數。一老一少隔著几案相對而坐,就見劉琮滔滔不絕的說著,手指不時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賈詡有時問上幾句,有時點頭不語,有時又搖頭沉吟。
碰到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二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退讓,最終劉琮敵不過賈詡那洞察人心的凌厲眼神,灰溜溜地敗下陣來。
若是說到兩人都會心的地方,則會相視一笑,心中卻在暗罵對方老狐狸(小狐狸)。
隨著交談的深入,劉琮越發覺得賈詡這個“毒士”的稱號實在太名副其實了,他或許並不通曉軍事,可能連弓手在一刻時辰內能發出多少箭矢都不清楚,對步卒如何防禦騎兵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但是賈詡對於人性的把握,實在是到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地步。
而且賈詡最擅長的,也是劉琮以前所不瞭解的一面,就是造勢。
他會利用各種手段來營造各種“勢”,真真假假虛實難辨,而這一切又都是他一手推動和掌控,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利己。
如果讓劉琮來形容的話,賈詡簡直就是個玩心理戰的大師,當然這都是建立在他對於人心的準確把握和人性的深刻理解之上。
這一席深談,讓劉琮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受益匪淺。
兩個腹黑男在密室中不覺便談到了三更時分,劉琮打了個哈欠說道:“時辰不早了,今天便先議到這裡吧,以後的戰況也許瞬息萬變,咱們還要隨時調整才行。”
賈詡有些意猶未盡,他心思重睡眠少,又是最喜歡這些東西的,但是平常誰又能理解自己的想法?這種遇到知音的感覺,實在讓他覺得太難得了。
他戀戀不捨的摩挲著地圖,望著劉琮說道:“公子為何對曹公等人如此瞭解?”
“不知道,也許上輩子就認識他們了吧?”劉琮嬉皮笑臉的回答道,站起身揉著跪麻了的膝蓋,對賈詡說道:“先生覺得曹操此人如何?”
賈詡眯了眯眼,放下地圖說道:“世人早有評價: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以老夫觀之,曹公挾天子以令諸侯,有霸王之志,非尋常人可比。”
“那我呢?”劉琮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太守也是不世出的……”賈詡仰面朝天做思索狀,半晌之後捏著稀疏黃鬚道:“妖孽!”
劉琮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點頭道:“果然中肯。先生早些歇息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出了太守府,只見暗夜中大雪紛紛,寒風颼颼,不由對隨從的親衛說道:“只怕這一夜就要凍傷不少曹軍士卒,明天記得提醒我安排人手熬幾鍋薑湯,為守城的將士們禦寒。”
劉虎咂嘴道:“薑湯哪兒有酒好?咱們酒坊的酒可真夠勁。俺這輩子還沒喝過那麼烈的酒呢,現在想想都饞!”
“哼,那些可是我的寶貝,誰敢偷喝,碗口粗的軍棍下去,屁股統統開啟花!”劉琮心情不錯,大踏步地在前面走著,風雪撲面,捲起斗篷呼呼飛舞。
劉虎以手遮面,大聲道:“待打退了曹軍,難道不拿出來幾壇給咱們犒賞犒賞?”
“等到了那一天,本太守管夠!只怕你這小酒量,一碗就倒!”
身邊的親衛都跟著起鬨,氣得劉虎咬牙切齒,賭咒發誓自己酒量很好,不信以後走著瞧!
此次來宛城,原本三百多人的親衛如今全須全尾的不過八十人,以劉虎為首的四十近衛折損過半,少年部曲也傷亡慘重,原來的山賊更是隻有兩三個碩果僅存……
許亮在那夜突襲中傷了面頰,比起劉琮來算是真正破了相。原本以清俊英武自詡的他,從那天后便一直鬱鬱寡歡,加上數位好友戰死,心情非常低落。
劉琮注意到他情緒不佳,卻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不曾多說些什麼。
有些事不是言語開解便能化開心結的。在這個亂世之中,唯有經過千錘百煉的磨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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