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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臉色陰沉地從城樓中出來,便立即悄悄示意,轉身對著城外做警戒瞭望狀。
曹洪的心情很不好,除了夏侯淵戰死這件事之外,他還必須做出決斷,到底是在陳留死守,還是在敵軍尚未徹底圍困陳留之前,率兵退往東郡?
實際上現在曹軍所控制的豫州城池,已寥寥可數,除了少數幾個不太重要的城池之外,大部分城池都已經落入了荊州軍的手裡。
何況現在荊州軍西路大軍,由周瑜所率領的江東諸營,也已經攻克了彭城,正緊追著曹仁到了下邳。而東路由趙雲所率領的人馬,據說正在圍攻洛陽。
以鍾繇所領人馬,勢必難以守住洛陽,如果再守不住虎牢關,則門戶洞開,趙雲所部便可直取滎陽、中牟繼而與劉琮大軍會合。
而且即便趙雲所部在奪取洛陽之後不向東,而是選擇渡河北上,經箕關反捲安邑、蒲坂等地,得手後溯河而上,攻平陽、上黨,則可與劉備大將張飛所部會合。
這便是當下曹軍所面臨的整個形勢,對於曹洪來說,他不但肩負著從正面抵抗劉琮的重擔,還必須要對左右兩翼的曹洪和鍾繇負責。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困難。
從整個戰略上來看,曹洪無疑是不能放棄陳留的,否則曹仁和鍾繇都會失去重要的戰略支撐點,從而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然而若想守住陳留困難重重,曹洪對此信心嚴重不足。
只是形勢使然,他也只能擺出死守的架勢來。
翌日清晨,荊州軍便開始拆毀城下的曹軍營寨,說拆毀也不很恰當,有些營壘乾脆就是被焚燬的。
不過這樣一來,城頭上的曹軍雖然被濃煙嗆得雙眼紅腫,喉嚨腫痛,但荊州軍也因此而不能立即攻城,雙方隔著營壘燃燒起來的大火,總算是相安無事了一天。
待城外的曹軍營壘盡數被毀之後,荊州軍便毫不遲疑的開始對城頭髮起進攻。
與此同時,曹洪也從斥候口中得知,敵軍一部人馬已經出現在北門,開始立營。
如果要放棄陳留,領軍退走的話,這便是曹洪最後的機會了。然而曹洪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軍在北門安營紮寨,堵住了最後的一條通路。
荊州軍的進攻開始便非常兇猛,數萬人馬從南、東、西三面展開進攻,幾乎無法區分哪一方是主攻,哪一個方向又是輔攻。
在城頭上守衛的曹軍將士,拼命地向城下拋射箭矢。而荊州軍的弓箭手也毫不示弱,雙方的箭矢在空中幾乎遮蔽了本就不甚明亮的天光。呼嘯的箭矢破空聲,彷彿無數只蝗蟲振翅而飛,不同的是箭矢所收割的是活生生的生命……
哪怕是在這樣密集的箭矢覆蓋之下,荊州軍將士也未曾退縮。他們舉著盾牌,結成方陣,隨著統兵將校或司馬的號令,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著。厚重的盾牌彷彿龜殼一般,即便偶爾有縫隙被箭矢射入,精良的鎧甲也能抵擋住大部分傷害。
望著密密匝匝的敵軍,城頭上的曹軍將士,漸漸開始臉色蒼白起來。
第643章 困守孤城鬥志無
就在荊州軍步卒逐漸逼近城頭之時,陰沉沉的天空卻忽然露出一片天空,陽光從烏雲縫隙中灑落下來,卻並沒有溫暖城頭上的曹軍將士。此刻他們中的弓箭手,已經多半精疲力竭,卻仍然咬著牙,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拉開弓弦,向城下拋射箭矢。
荊州軍將士攻至城外護城河後,因天氣寒冷河水早已結冰,且冰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所以很順利地透過了護城河。
然而在攻城時,卻不那麼順利了。
曹軍在城頭架起火堆以大鑊煮沸水之後,再傾倒下來。滾燙的沸水很難防範,即便有盾牌遮蔽,可飛濺的水花還是能燙傷裸露在外的手或臉龐。而且沸水流淌冷卻以後,在城牆上逐漸結冰,那些用拋鉤登城計程車卒腳下無法接力,自然就沒辦法攀爬上去。
荊州軍步卒們只能使用雲梯,不過有井闌車上的弓箭手相助,也能減輕不少壓力。
井闌車的作用,還不僅僅是用車頂上的弓箭手向敵軍攢射,只要能夠抵近城下,便可以放下踏板,踏板前斷的鐵鉤就能牢牢勾住城頭。這時候將士們便從踏板上直接衝向城頭。
不過擁有井闌車,並熟悉這套戰法的,當屬飛熊軍無疑。在胡車兒的指揮下,飛熊軍將士一手盾牌,一手戰斧,從顫悠悠的踏板上殺入城頭。
一名飛熊軍悍卒躍上城頭之後,立足未穩,便被敵軍數支長槍釘死在垛口前面,而他臨死前奮力投擲出去的戰斧,也劈開了當面敵人的頭顱。還沒等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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