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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眼前刀光閃爍,原來那名近衛拋了長矛之後順手抽出馬刀,撥轉馬頭向這小將當面劈砍下來!
凜冽的寒風似乎都被這一刀劈斷,這名曹軍小將猝不及防,雖有頭盔稍稍擋了一下,那鋒利的刀刃還是從他額頭直接劈落下來,劃過鼻樑一直拉到下顎。
他下意識地丟了長槍雙手捂臉,可鮮血迸流哪裡捂得住?劇痛之下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緊接著心口一涼,便從戰馬上摔落雪地、
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之後,他便一動不動了。
雙方將士混做一團,刀劈槍刺,鮮血飛灑,殺聲震天。
“不好了,荊州軍似有合圍我軍之意!”一名校尉策馬追上曹純,對其高聲喊道。
曹純聽了連忙扭頭望去,只見外圍似有荊州軍正向己方周圍包抄而來,心中忽然醒悟過來,為何荊州軍會出動明光騎這樣的強兵先行阻擋。如果戰力不強的步騎先行阻擋的話,固然可以拖慢自己的進攻速度,但敵軍也必然將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用明光騎接戰,則可以再拖住己方的同時,調動其他各部對己方進行合圍。
他想到此處,頓時悚然一驚,連忙指揮部下向前營側面衝去。
魏延見狀,也迅速調動部下進行阻擊,然而雙方將士混雜一處,難以形成有效的防線,大部分曹軍虎豹騎都衝到了前營側翼。
此時合圍的玄甲營騎兵和輕騎營將士也堪堪趕到,不過到底晚了一步。
曹純領著虎豹騎衝到己方營壘之間後,雖然頗為不甘,但也清楚單憑一己之力恐怕無法再戰。
恰在此時,李典派人前來請他退往中營,曹純稍一思忖,便領著部下往中營而去。
他尋思著待見了李典之後,再與其從容商議如何退兵之事,畢竟有他這支勁旅,李典也要輕鬆的多。
見曹純已退入敵營深處,魏延便不再下令追擊。當前首先要解決的,便是橫亙在道路之上的曹軍前營。唯有攻破此營,才能繼續向曹軍各營深入。
守衛在前營中的曹軍將士,見曹純領著虎豹騎退走,便知道最後一線希望也已告破。
那名騎尉雖然心中黯然,但卻仍率領部下苦苦支撐著。營中的曹軍將士已有數百人陣亡,剩下的也幾乎個個帶傷。然而不管是傷勢重的還是傷勢輕的,都不曾向荊州軍投降。畢竟他們追隨李典這麼多年,家中父母妻子都幾乎受其恩惠才得以保全,此時正是他們報恩之時,又豈能輕易向敵軍投降?
指揮步卒進攻的呂蒙見各部陸續攻上了寨牆,便下令後續人馬繼續加強進攻。
在荊州軍潮水般的進攻之下,本就搖搖欲墜的曹軍寨牆防線,終於轟然崩潰!
然而那名騎尉卻已經率領數百精銳在營中結陣,他們腳下的雪地上,不時會滴上幾滴殷紅的鮮血。有的人腿上受了傷,卻仍然扶著同伴的肩膀,頑強的站立著。他不僅僅站著,還拿著長矛。
看樣子就算荊州軍將士衝過來,他也要在臨死之前狠狠刺出手中的武器。
一股悲壯的情緒在每個人的心中升起。他們知道自己或許沒多少時間好活了,但他們問心無愧。
越來越多的荊州軍將士翻過了寨牆,弓箭手們擠在殘破的寨牆通道上,有的人彎弓搭箭,卻並沒有射出手中的箭矢。步卒們躍下通道,長槍如林,槍頭斜斜對準了被包圍著的曹軍將士。
就在此時,曹軍中營內忽然傳來一陣蒼涼悲鬱的號角聲。
原本抱著必死之心,正要撲上去和荊州軍拼死搏殺的李典部下忽然愣住了。
這不是衝鋒的號角聲,這是讓他們投降……
那名騎尉轉過身,凝視著中營望樓,不過他怎麼也看不清楚,因為此時他已熱淚盈眶。他知道這是李典不想讓兄弟們都戰死於此。
“噗通!”騎尉朝向中軍大營雙膝跪地,深深地埋下了頭,臉貼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
以他為核心,如同漣漪一般,數百名殘餘的曹軍將士紛紛跪倒。
呂蒙站在寨牆上,心情頗為複雜的揮手道:“令其拋掉兵器,卸甲!”
曹軍很安靜,甚至顯得頗為順從,只是他們的眼中噴射著怒火,那是不甘的怒火。然而他們畢竟投降了,列著整齊的隊伍,抬著負傷的兄弟,在荊州軍將士的押送下離開了這座他們為之戰鬥,為之流血的營寨。
中營望樓上的李典,心情又何嘗不復雜呢?不過他絕不會看著麾下的部曲在陷入絕境之後,白白死去。
那麼其他部曲呢?李典回頭環顧了下營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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