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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前討虜將軍之死存有諸多疑點,事後更有扈從失蹤等事,種種事情聯絡到一起,真相不就呼之欲出了嗎?”使者嘆道:“可惜前討虜將軍策一世英明,竟然慘遭暗殺,那孫權狼子野心,又素無威望,如何能服眾?前有廬江太守李術仗義收留義士,被其攻破城市,打死屠戮無辜百姓,後有孫輔欲撥亂反正,可恨為奸邪小人告發,最近丹陽太守孫翊之死,不正好說明孫權做賊心虛,才會將虎將閒置之後,再借家將將其刺殺嗎?”
這些事情鄭橫也多少有所耳聞,特別是丹陽郡太守孫翊,因涇縣就在丹陽郡內,他所聽說的就更為詳細了。
“可那邊鴻不是手握孫翊罪證嗎?說起來,應該是孫翊先有謀反之心,所以才會遭到殺害吧?”鄭橫有些遲疑的問道。
使者搖頭道:“不過是書信往來而已,身為一郡太守,難道連與當地的世家豪強交往的權力都沒有了嗎?那書信上可曾有隻言片語談及造反之事?更何況書信何足為憑?且不說有偽造的可能,即便是真的,也要先將孫翊交付有司審判之後,證明其罪然後或殺或徙,才能讓人信服吧?”
鄭橫聽了點頭道:“尊使所言不差,這樣唆使下人刺殺之舉,實在令人心寒。”
“他能如此對待手足兄弟,又怎麼能保證不曾做過謀殺兄長之事?若非孫策身死,何時能輪到他執掌江東?”使者越說越來勁:“聽其言,觀其行,江東若是還由此人掌控,只怕非江東人之福啊!反觀我家主公,貴為漢室宗親,卻禮賢下士,志向高遠,自任南陽太守以來,原本苦受兵災,民不聊生的南陽,現在已是安民樂業,富足之況,天下何處可比?”
說到這個,鄭橫便不由提出自己最大的擔憂:“可某卻聽說,南陽的豪強日子似乎都不太好過,全都是因為那個什麼南陽新政……”
“足下所說的,是王、宋、許等豪強大族吧?他們破壞新政,罪行累累,但我家主公又是如何?非但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反倒想方設法,給他們找出路,如今王家開了礦山,宋家專門負責冶煉鐵礦,還有許、陳等家也不亞於他們。所以足下的擔心毫無必要,若非如此,某怎麼敢來當這個說客?”使者巧舌如簧,成功的將鄭橫心頭最大的擔憂給消除了。
不過鄭橫到底是大族之長,如此重大的事情,還需多聽聽族人的意見,所以他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對此使者很是理解,反倒勸其多權衡利弊,讓鄭橫很是感動。
“江東早晚要歸於荊州,此時投效,正當其時也!”鄭橫的侄子是個讀過幾本書的,野心也很大,只是家族中向來無人做官,也就無人舉薦,所以常常以此為恨。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又豈能放過?
至於族中其他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也都覺得這是個改換門庭,成為江東世家的良機。
畢竟豪強這種身份,已經不能夠滿足他們了……
第202章 可有良策平內亂
秋雨連綿數日,大江水面愈發寬闊,水流也愈發湍急,數十戰船在這秋風秋雨中,艱難的逆流而上。
船頭處的木欄被雨水衝得清亮光滑,厚實的木質從那緊密的木紋中,便可見一斑。從船身兩側伸出的木槳,整齊而有節奏地拍打入水,激起白色的水花,推動著這隻狹長高大的戰船破開江水,向上遊前行。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孫權的目光落在滾滾而來的江水上,心中卻思忖著江東的局勢。
自迅速撲滅洪明等豪強和山越人的叛亂之後,經過虎林一役而倍受打擊的孫權,終於重新找回了強烈的自信和睥睨天下的雄心。是的,不知從何時起,他便有了這樣的雄心壯志,或許是受父兄的影響,或許是這些年來的經歷,總之孫權認為,自己所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掌控江東,虎視天下的機會!
為此他敬賢禮士,舉賢任能,在江東雖然遠不如兄長威名遠播,但也有不少人與之交好。在和這些世家大族的交往中,孫權巧妙的掩飾了自己的野心,做的最多的,是消弭孫氏與江東世家之間的裂痕,改善兩者之間的關係。他知道若是想在江東有所作為,斷然離不開這些世家豪強的支援,在這一點上,他自認比兄長孫策要做的好。
其實孫策又何嘗沒有自己的苦衷?雖然孫堅自起兵以來,便數度在吳地為官,但這些世家豪強哪個不是根深蒂固,枝繁葉茂?所以孫策必須大開殺戒震懾人心,以強勢的姿態來統治江東。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孫策才會被刺殺……
想到這裡,孫權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怒氣。關於兄長孫策之死,流言越傳越兇,而且越來越不堪。甚至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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