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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嚴密的特點。對此曹仁也深以為然,蹙眉道:“一人悍不畏死容易,百人千人皆如此就不容易了,看來荊州軍戰力之強,自有其道理。至於陣型嚴密,不過是訓練嚴格罷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荊州將士之所以悍不畏死,並非是他們不怕死,而是他們知道,如果戰死的話,家中必然會受到豐厚撫卹,若是受傷,則有醫護營的醫官救治,哪怕傷殘之後也能成為屯田軍,或是在地方上做小官。沒有後顧之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荊州軍嚴格的軍法軍紀了。當然這個時代的各路軍閥,軍紀也都非常嚴酷,並非荊州軍獨此一家。
但是這樣雙管齊下的,卻只有荊州軍形成了制度並且已經施行了一段時間。所以臨陣畏縮不前者會嚴懲,甚至會被殺頭,但奮勇殺敵者,也絕對會因戰功受賞,同樣是死,為何不選擇殺敵而死呢?退縮逃跑肯定是死,奮勇殺敵卻未必會戰死,只要有一絲希望,人都會去爭取。
所以即便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也早已被灌輸了這種理念,哪怕在戰場上嚇的半死,下意識的也會拼命去爭取那一線生機。當人人都是如此時,所爆發出來的巨大能量,就頗為可怕了。
曹仁雖然是武將,但因對荊州軍非常關注,所以這些事情,他也多少有些瞭解。其實這種做法,在曹軍中也有一些相似之處,只是沒有這麼徹底罷了。而且曹軍中能夠獲得優待計程車卒,多是部曲親信,普通計程車卒誰會去管?即便想管,也必須有強大的財力物力。傷殘的曹軍將士大多都是自生自滅,戰後的救治也遠不如荊州軍那麼及時周到。
這些問題,曹仁即便了解也無法效仿荊州軍的解決方式,對他來說,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敵軍將士除了敢於搏命、配合嚴密之外,所用鬥具鎧甲,也比我軍精良許多。”牛金扯過自己的護腿,指著皮甲上被砍出的大口子說道:“尋常矛頭,很難劃破皮甲,除非用穿刺之力才可戳穿,而則敵軍普通矛兵,就能以矛刃劃破皮甲,可見其鋒利!”
說著,他又讓近衛呈上來一把環刀,那環刀刀刃處捲曲崩裂的口子不下數十處,整個刀已經廢了,除了回爐重鑄別無用處。
“將軍請看!”牛金的語氣有些低沉:“戰陣之上劈砍為次,然則劈砍之下,敵軍士卒有鎧甲護身,頂多受傷,如此一來,又如何相爭?”
所謂劈砍為次,是因為劈砍給人造成的傷害雖然看起來可怕,但很少能傷及內臟,除非是斬首、斷臂這樣才能造成死亡或極大的傷害。而槍矛捅刺雖然看起來傷口不大,卻往往能刺入體內甚至刺穿人體,內臟受傷後那就基本是死路一條了。然而就是這樣的劈砍,都很難破開荊州軍士卒的甲冑,而劈砍又是廝殺時最為常用的手段。
曹仁看過這把環刀之後,微微頷首,知道牛金所言非虛。
本來騎兵對上步卒,是比較有優勢的,但這也不是說所有情況之下騎兵都能一面倒的屠殺步卒。曹仁久經戰陣,對於這一點也看的非常清楚。他同意牛金去試探荊州軍,本就沒有指望能夠大獲全勝,但敗的這麼慘,傷亡如此大,還是讓他感到自己有些小覷了荊州軍的戰力。
首先牛金這二百餘騎兵數量上比敵軍就少了許多,其次地勢不夠開闊,沒能發揮出騎兵衝擊的優勢,再加上武器鎧甲方面的差距,結合敵軍訓練有素、配合嚴密的情況,沒有全軍覆沒就已經不錯了。
曹仁收回目光,轉身望向城外。荊州軍的霹靂車,仍然在不斷髮射石彈,城外山上的石堡已經有數座被直接命中,看著幾乎成廢墟的石堡,想來裡面的將士已凶多吉少,曹仁不由有些懷疑,這樣下去,城外的這些據點早晚會被敵軍拔光,那麼現在堅守這些石堡還有什麼意義?
然而若是放棄石堡,荊州軍便可毫無顧忌的向城下推進,彼時城下的兩座營寨,就將暴露在荊州軍霹靂車的攻擊範圍之內。雖然敵軍推進之後,己方也可以用城內的霹靂車加以反擊,但這樣對攻,吃虧的永遠是被動防守的一方。
那麼在城外設伏兵是否可行呢?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城外的山峰,曹仁覺得這樣太過危險,很難成功。
即便僥倖能攻擊到荊州軍的霹靂車,伏兵的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敵軍圍殲與城外,除了投降之外別無生路。
雖說慈不掌兵,但曹仁並不想這麼做,實在是這樣風險太大,成功率卻非常低,實在有些得不償失。因為以兩側山勢而言,必然無法埋伏大量伏兵,人數不足攻擊力不夠,人數太多又很容易被對方察覺。一旦被荊州軍發覺之後,城內與城外伏兵又無法支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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