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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生的極為俊朗,他站姿筆挺如蒼松,朝氣未去,卻銳意已生,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
“孩兒不知何錯之有,”就是這麼一個少年,在面對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將謝何臻時也絲毫不懼,“還請爹爹明示。”
謝何臻這回不拍桌案了,他直接站了起來,雙目瞪得老大:“你還不知何錯之有?我問你,在去長林苑之前爹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收斂鋒芒不要太過惹人注目,尤其是最後一場壓軸的弓射大比,那是陛下娘娘特意為三公主佈置的,為的就是讓顧家小子一下拔得頭籌,好名正言順地迎娶公主!你倒好,直接就一箭雙鵰百步穿楊了,硬生生把人家的頭籌搶了過來,你、你就不能忍忍?!”
“我忍了啊。”謝初一臉無辜,“可誰叫那姓顧的太不爭氣,我都放水了他還是比不過我,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再說了,又不是我要娶公主,是她要嫁我,我和她素不相識,我吃飽了撐的才上趕著去娶一個祖宗回來供奉呢。”
“誰說你和她素不相識了?她是你表妹!”
“……”
謝何臻也意識到了話中不妥之處,但他是誰?他是皇帝親封的鎮國大將軍,是謝初的老子,就算他說錯了話,那也沒事!於是他重重咳了一聲,又恢復了一開始凶神惡煞的神情:“逆子,你還不快給我跪下!”
“……”謝初抬眸看了謝何臻一眼,“給我個理由。”
謝何臻快氣死了,要不是虎紋鞭一早被他夫人收走,他這時都要一鞭子甩他身上去了:“你還敢狡辯?!為父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你凱旋迴京,又授封昭武將軍,你的親事已經不僅僅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是整個謝家的事!你想娶三公主?那可是陛下娘娘的掌上明珠,你想娶她,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娶得上!”
面對氣急敗壞的謝何臻,謝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也不想娶啊,可誰給過他這個拒絕的機會了?明明是那個三公主自作主張,長林宴上挑了他的,現在倒好,整個長安都傳言他橫刀奪愛,別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他這個昭武將軍的威風都被那個女人給敗光了,他也心塞好不好?而且他雖然從不曾與那三公主正式見過面,但關於她的奇聞異事這回京的半年可沒少聽說,那三公主往好裡說是機靈聰慧,深得帝心,往差裡說就是被聖上給慣壞了,驕縱任性無法無天,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娶她。
“爹,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也不想娶那個三公主。”權衡半天,謝初終於在娶一個母老虎回家與暫時向老子服軟中選擇了後者,誠懇道,“兒子無能,給謝家惹來了這麼大一個麻煩,爹,你就行行好,給兒子想一個辦法吧,讓兒子不必丟了性命就能推掉這門親事。”
連吼帶罵地訓了半天,終於把自家那個天生長反骨的兒子給訓服帖了,謝何臻很是滿意,拈鬚享受這片刻得之不易的暗爽時光,笑道:“嗯,這樣才對嘛。這樣吧,你擇個日子去和那顧大人再比試一場,就說那一日你見他身體有恙,不願乘人之危,是以再行一次弓射大比。這一回你可得好好地給你老子我放水放水,讓顧家小子贏了!聽見沒有?”
2。理由
攬月湖。
三月時節,暖風和煦,沈令月閒閒地坐在湖心亭中,閉眼享受著從湖面吹拂而來的絲絲縷縷清風,心情舒暢。
“喲,看來妹妹今日的心情甚好,竟有興致欣賞這等湖光風景。”一個含笑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你素日不是最厭這麼一動不動坐著的麼,怎麼,莫非是出嫁在即,終於明白了自己是個女兒家的事實,開始學著矜持些了?”
來人話音剛落,在亭中侍立著的宮女就連忙向其行禮問安,沈令月也驚喜地睜開雙眼,站起回身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來人是一名錦衣男子,眉眼間與沈令月有幾分相似,容貌俊朗,身材頎長,正是當今帝后二人的嫡長子、東宮太子沈躍,只見他長眉一挑,就對著沈令月笑道,“妹妹好事將近,做哥哥的怎能不來到訪賀喜?”
“父皇下旨了?”沈令月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他下旨賜婚給我和謝初了?”
沈躍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才誇你兩句呢,就又原形畢露了。”
“哎呀,大哥,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沈躍平時沒少這樣說她,因此沈令月也毫不在意,只催促道,“你倒是說啊,父皇他有沒有給我和謝初下旨賜婚?”
沈躍不答,含笑瞥了一眼侍立在沈令月身後的大宮女留香。
留香立刻會意,帶著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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