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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兒?你有沒有事?有沒有摔到哪裡?快宣太醫、宣太醫!”
“陛下當心!”薛成尖著嗓子喊。
當心什麼?沈令月捂著有些暈乎的頭想,這薛成在搞什麼鬼啊,是她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父皇,怎麼他一直在扯著嗓子要父皇當心,當心什麼啊……
正當她在心中嘀咕不已時,一片陰影忽然籠罩了下來,遮住了日光。
什麼東西?
她疑惑地抬起頭,就見剛才還溫順不已的雲中駒正朝著他們父女二人揚起前蹄。
而那前蹄落下的方向,正是她父皇的後背!
7。贈馬
“陛下!”薛成的聲音已經急得變形了,“快護駕!護駕!”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沈令月猛地一推皇帝,與此同時,馬聲嘶鳴響起,雲中駒那原本要落下的前蹄忽然又抬了起來,立起了身子嘶鳴不斷。
“令兒!”
“保護公主!快保護公主!——謝將軍!”
……什麼?
沈令月呆坐在由大內侍衛壘成的人堆之上,看著揚身嘶鳴不止的雲中駒,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剛才明明看到那一雙前蹄就要朝著她父皇的後背落下,怎麼才不過片刻的時光,這馬就又立了起來?
直到皇帝從另一邊站起,薛成也從另一頭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和皇帝一道扶起她,扶著她走下人堆,她才看清了白馬另一側的情況,也明白了原委——原來是謝初趕上前扯住了韁繩,硬是把那雲中駒給生生扯得往後退了兩步,馬脖子受力,那雲中駒就自然立起揚蹄了。
“謝將軍!”薛成驚魂未定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謝將軍當心吶!快,大內侍衛快上,快去幫助謝將軍——”
“初兒!”皇帝也道,“已經夠了,朕和公主已經安全了,你快鬆手,這馬發瘋了!弓箭手!弓箭手!”
他一邊急喊一邊護著沈令月往後退,那些趴在地上壘成人堆的大內侍衛也都站了起來,護著他們父女二人並薛成往馬場外退去。
沈令月隨著皇帝往外走去,可目光卻依舊牢牢地盯在謝初身上——雲中駒似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直在不停地掙扎扭動著,謝初先是被它拖動著甩了片刻,有那麼一瞬間,沈令月瞧見他的手鬆了松,似乎是要放開韁繩,可是下一刻,她就被他的動作給驚到了。
那謝初見無法使白馬平靜下來,竟是一用力就翻上了馬背!
她差點驚叫出聲。
騎上一頭正在發狂的烈馬,他這是在找死啊!
果然,謝初的這個動作使得雲中駒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並且這一回不光是掙扎了,它還撒開四蹄開始瘋狂奔跑,直把謝初顛得身形歪斜,看得沈令月心驚膽戰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落馬了,然後被處於瘋狂之中的雲中駒給活活踩死。
不過她的這個擔心註定要落空——謝初雖說不是什麼專業的馬伕,但也是跟馬打了好幾年交道的人,他在邊關之時駕馭的都是一些穩重的好馬,但穩重不代表不激進、不勇武,更何況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經歷過的千鈞一髮之刻更是不少,因此現在的情況雖然危險,但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意,只是覺得此馬果真性烈,要馴服它的確有些棘手罷了,但也僅此而已。
他雙腿緊緊夾著馬腹,用力扯緊了手中的韁繩,不讓馬頭四處亂轉,又呼喊吹哨了一陣,終是讓那雲中駒不再試著回過頭咬他、也不再掙扎扭動著想把他甩下來,而是撒開四蹄,以瘋狂奔跑的方式來舒緩內心的焦躁與懼怕。
白馬腳程非凡,又處於癲狂之中,很快就帶著謝初跑出了數里之遠,而就在白馬跑遠沒有多久,一列持著弓箭的大內侍衛就來到了皇帝跟前,請示是否要射殺白馬。
“父皇,表哥還在馬背上呢!”沈令月當即道。
“朕知道。”皇帝揮了揮手,“你們都退到一旁候著,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可輕舉妄動。”
薛成心思玲瓏,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心思:“陛下是覺得謝將軍可以馴服此馬?”
皇帝嘆了口氣:“看情況吧,這馬性子也太烈了點,令兒都那般安撫它了,它居然還是這麼不領情……你也是!”他轉頭瞪了沈令月一眼,“朕都讓你下來了,你非要逞強!這下好了,摔著了吧?看你回宮之後怎麼跟你母后解釋!”
沈令月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看它在我安馬鞍綁馬鐙的時候都很安靜嘛,就以為它已經接受我了,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父皇,令兒知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