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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沒感到什麼羞臊,這場紛爭又不是她挑起來的,乾脆大大方方道:“反
第28章 驚才
“是我。”謝初收回手; 抬頭看了一眼爭吵不休的眾人; 又低下頭去重新看向沈令月; 眉間寫滿了不解與無奈; “我說三——”他本欲言公主二字,聽得方蕪輕咳一聲,立刻改口道,“我說你是怎麼回事?這才過了多久; 怎麼又捲進麻煩裡去了?”
沈令月先示意上前請罪的何柒退下; 而後轉頭看向謝初,笑道:“表哥,你是在擔心我嗎?”
“沒有。”謝初立刻收斂了神情; “我只是奇怪而已; 你不是說要回去嗎,怎麼這都快一炷香的時辰了; 還在這裡待著沒走?”
若說沈令月剛才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是心下大安了,長林盛宴時她在丹鳳樓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這位將軍表哥身手好著呢,有他在身邊完全不用擔心; 遂笑道:“表哥,你的事情辦完了?”
謝初挑了挑眉; 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我一出來就看見這裡鬧哄哄的,怎麼回事?”他往那群正從互相爭執逐漸變成互扔東西的書生看了一眼; 奇道,“他們書生?怎麼也鬧得這麼厲害?”
沈令月剛想說清事情原委,就聽得夏淳寅一聲驚呼:“主子!”
她下意識地回過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一股大力拉到了後面,與此同時,謝初上前一步,伸手一覽接住了迎面飛來的一份宣紙,手腕翻轉,幾下迴轉之間就把接二連三砸來的毛筆、硯臺、徽墨等物都兜住了,只是宣紙薄弱,因此他也只是阻了一阻,沒能把那些東西全都兜攬住,只聽得砰咚幾聲悶響,那些東西就穿透了宣紙摔落在地,硯臺被磕破了一個角,徽墨更是乾脆斷成了兩截,飛濺出不少墨汁。
“哎呀,”伴隨著沈令月的一聲驚呼,何柒與方蕪伸出的手都僵在了半空,“表哥,這上面的墨跡濺到你的衣襬上了。”
謝初:……這重點抓的也真是好。
“沒事。”他瞥了一眼衣袍下襬,不在意道,“反正也不是我自己洗。”
沈令月就彎眼一笑。
“姑娘,”方蕪趁機上前一步,靠近沈令月道,“此處混亂不堪,很容易就會傷到姑娘,還是快些遠離此地——”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中氣十足,壓過了大部分的爭吵之聲:“各位兄臺,各位弟兄,大家都安靜下來,且聽在下一言!繼續再這樣吵下去也於事無補,各位兄臺既然對這一首《無鹽賦》的品第有所爭執,那就該好好商量,如此七嘴八舌地爭吵,就算吵到天黑也是無法下定論的!不如安靜下來,冷靜地聽顧大人一言,也許顧大人就看出了我們看不出的缺點呢。”
這倒是個明白人。沈令月心道,循聲望去,就見一名書生正在那邊安撫著爭執不休的兩方人馬,雖然膚色較之常人要有些暗黃,卻是五官端正,看著就是一個為人正直的端方君子。
謝初皺著眉看向他:“他誰啊?”
有人發出了一樣的疑問:“你誰啊?這麼大言不慚地就說這首《無鹽賦》作的不好,就算你想拍人家馬屁,也用不著這麼上趕著呀,糊弄誰呢。”
眾人隨著他的話發出一陣譏笑之聲,那青年男子也不生氣,微笑著向那藍袍書生作了一揖,道:“在下豫州談承宣,此首《無鹽賦》正是在下拙作,讓兄臺見笑了。”
那藍袍書生有些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遍,在確定他真的是《無鹽賦》的作者後罵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們是在幫你,怎麼你卻反倒幫著其他人說起話來?姓談的,你還是不是我們南方學子?是不是南方人?”
“在下籍貫豫州,自然是南方人。”談承宣道,“承蒙兄臺欣賞此篇拙作,小弟感激不盡,只是顧大人未必沒有道理,還請大家都聽顧大人一言,以免為此篇拙作傷了和氣。”
他說著就走上前,恭敬地對顧審言作了一揖:“學生談承宣見過顧大人。顧大人,並非學生自滿,只是學生私以為此賦並無大錯,諸位兄臺也都以為是,對於這乙等中評的品第,學生也有所疑惑,還請顧大人指點一二,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方才兩方人馬混戰,雖然到後面發展到了互扔東西的地步,但這些都只針對在場的書生,畢竟顧審言等人可是陛下欽點的集賢殿院學士修官,他們還不敢往他們身上砸東西,因此饒是處於混亂中心,顧審言也依舊氣度不改,他甚至沒有像沈令月剛才那樣被波及到過,聽聞此言,他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宣紙,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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