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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在場,他沒有什麼動作,但抿緊的唇與變差的面色也依舊暴露了他心情不佳的事實。
皇帝:……唔,朕好像明白了什麼。
回想起那一日暗衛的稟報,自以為了悟的皇帝笑著當起了和事老:“怎麼,吵架了?不過一點小事,也值得上生這麼久的悶氣?聽朕一句話,都兩天了,多大的氣也該散了。”
“陛下,”謝初立刻回神,恭謹道,“臣——”
“行了,你不用說了。”皇帝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朕心裡有數。”
他邊說邊來回打量著沈令月與謝初,只覺得女兒若朝露山茶、侄子如松竹利劍,當真是般配得不能再般配的一對,遂起了撮合的心思,笑著喚除了謝初之外的幾名武將,言邊關諸事尚有些許問題需要再行商議,已經請了中書令等人前來,現下便要去宣政殿相商,至於昭武將軍麼,嗯,就陪著三公主散散心罷。
那幾名武將都知曉謝初與沈令月一事,明白這位昭武將軍是皇帝心中的駙馬人選,陛下要牽紅線,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沒有異議,又不是那等言官,逮著一點事就可勁地嘰嘰歪歪,遂都應聲附和,給了謝初幾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後就隨著皇帝一道去了宣政殿。
頓時,路邊就只剩下了沈令月與謝初兩人。
不用再維持著笑容來討皇帝的歡心,沈令月鬆了口氣,可一想起鳴軒殿裡還攤著的那幅十二花月圖,又忍不住心煩意亂地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啊?”謝初帶著幾分不滿的聲音從她旁邊響起,“陛下是命我陪你散心,又沒命令你一定要在這裡待著,若不願見到我,你大可轉身離開,我也樂得一身輕鬆。”
這話說的可是大不敬,沈令月身旁跟著的問顏知意俱是心神一顫,生怕本就心情不好的沈令月再次勃然大怒,連忙垂首低頭屏氣凝神,忐忑不安地在一旁待著。
謝初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說這般以下犯上的話了,若是擱在今早之前,沈令月只會一笑而過,並不會跟他計較,可因為畫卷一事,她已經心煩意亂,又被他這麼一通不冷不熱的話說了一頓,一邊暗罵父皇總是好心做壞事,自作主張地下一些自以為英明的決定,一邊沒好氣道:“你不滿個什麼勁?既然這麼能耐,你怎麼不自己離開,非要我先走?本公主又不會留你,矯情。”
說罷轉身就走,留下謝初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矯情?她居然說他矯情?!
他——他哪裡就矯情了?!這臭丫頭!
“殿下,殿下您慢些……”
“殿下……”
心焦意躁的沈令月一路快步往太液池的方向走去,她身後跟著的問顏知意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地叫喚幾聲,等不見沈令月回答後也不繼續了,都低下頭跟在她身後快走起來,就這麼一路疾行,沈令月很快就行至了太液池旁。
此時正值四月季春,太液池中碧影連連,可謂湖光□□兩相和,但沈令月卻沒這個心思去欣賞這些,她幾步走進水榭,隨手摘了片抽枝進來的柳葉就往水中砸去,見柳葉綿軟浮於水面,心中更不舒坦,回頭衝後面道:“都給我退下!……表哥?”
“怎麼?”謝初交叉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看見我很驚訝?”
沒料到謝初居然會跟過來,沈令月有些驚喜,但這些驚喜很快就被焦躁之情給壓了下去,想起之前謝初的那一番話更是窩火,當即冷聲道:“你怎麼跟來了?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
“說不想見到人的可不是我。”謝初慢悠悠走進水榭,在她身邊立定,先是遠眺了一下湖光水色,這才偏頭看向她,笑道,“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是誰這麼大膽子,敢給我們三公主氣受?”
他今日著了一襲杏色的錦衣,外袍上繡著淺白勾邊的雲紋,很容易就倒映出了粼粼的湖水波光,沈令月怔怔地望著上面不時躍動的水光,半晌才哼一聲,道:“這宮中想給我氣受的人可多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大膽。”
謝初聽這話說的不同尋常,像是有什麼事發生,面上的笑就斂了幾分,神情也變得正經起來了:“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轉過身面對她,“我還沒見過你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
“我倒是見過表哥不少氣急敗壞的時候。”
“你——”謝初有些無奈,“三公主,我正經問你話呢。”
沈令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名火來,只覺得謝初這話是看不起她,若她今日沒有這麼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他是不是就懶得跟來了?她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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