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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不是,”沈令月把那個“戲”字吞回肚子裡,“我是特意來看望你的。表哥,聽聞你被舅舅責罰,非但受了家法,還被關到祠堂裡去罰跪了兩天,怎麼樣,沒有事吧?”
“……是誰告訴你我被我爹責罰的?”
“這點你就不用知道了,本公主自有渠道。”沈令月得意一笑,故意說得神秘一點,“要知這天下都是我大夏的,本公主若想知道什麼訊息,自會有人雙手奉上,就算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遠,那也不成問題,更何況是長安內事?怎麼樣,”她又問,同時上下打量了謝初好幾眼,“你被舅舅打哪了?沒有大礙吧?”
嘖,這丫頭雖然口頭上說著關懷的話語,可神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關心他,反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似乎希望他能夠好好地傷筋動骨一下,她好看個熱鬧。
真是個性格惡劣的丫頭。
謝初在心中給沈令月下了這樣的評價。
“託公主的福,微臣好得很,沒有大礙。”
“看出來了。”沈令月燦爛一笑,“你的行動很利索,看來謝家的那些家丁很識趣,沒有對你下重手。”
謝初站起身:“既然公主是來看望微臣的傷勢的,那看也看過了,公主是不是該走了?這裡到底是軍營,都是一些大男人,公主不可久待。”
沈令月跟著他站起來:“表哥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謝初神色平靜:“隨你怎麼想。”
“不容易啊,總算是露出廬山真面目了。終於不打算再恭恭敬敬地奉承著我了,表哥?”沈令月櫻唇一抿,笑靨如花,“那我要是說我不走呢,你待如何?把我扔出去?”
16。春風
謝初無奈了,他抬手撫了撫額,頭痛道:“公主,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沈令月笑眯眯地開口,“我今日是特意奉了父皇之命來的,為的就是檢視一下雲中駒的近況,看看你把它照顧得怎麼樣了。”
“公主想要看馬?”
她點點頭。
“那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謝初一扯嘴角,幽幽道,“實不相瞞,那雲中駒才來沒多久就把我身邊一位副將的手臂給踢折了,可見其性情激烈,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公主還是別去看的好。”
這話倒是出乎沈令月的意料之外,令她好好地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那雲中駒竟如此性烈,才到軍營沒多久就踢斷了別人的手臂。但轉念一想,當初御馬監不也倒黴地被踢斷過肋骨嗎,跟他比起來,這副將只斷了手臂還算好了,遂並沒有生出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愈加躍躍欲試,抬起下巴,迎著謝初有些戲謔的目光道:“去,怎麼不去?本公主既然來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不過嘛,鑑於這烈馬性子實在可惡,我可不敢一個人去,就只能麻煩表哥一下了。”
她看向謝初,笑得無辜又甜美:“表哥,你會陪著我的吧?”
……他這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這麼投降了。
“公主,那雲中駒性子甚烈,我勸你還是——”
沈令月打斷了他的話:“素聞表哥御下有方,將原本驕奢淫逸的章武軍管教得服服帖帖,軍紀嚴明。父皇每次提起,都心懷甚慰。”她先是笑著誇獎了謝初一通,而後忽然話鋒一轉,蹙眉道,“只是不曾想到竟服帖到了這種地步,只認軍令而不聽皇命,就連本公主來了也不肯放行——表哥,你說,父皇聽到這麼個訊息,他會開心嗎?”
謝初在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登時驚怒不已,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誰說我的手下不聽皇命了?若有聖旨,他們一樣要下跪接旨的!公主,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沈令月燦爛一笑:“表哥,你說父皇是會相信我多一點,還是相信你多一點啊?”
“你威脅我?”
“對。”
這個臭丫頭!
謝初差點被她氣得吐血,但又拿她沒辦法——人家是大夏最尊貴的長樂永安公主,陛下娘娘的掌上明珠,他能拿她怎麼辦?只能強忍著扯出一個微笑來,咬牙道:“好,你要看是吧?那你就去看好了,只是我有言在先,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可是概不負責的。”
沈令月無辜地眨巴眨巴雙眼:“我若出意外,父皇可是會大發雷霆的。表哥,這樣也不要緊嗎?”
……忍耐,一定要忍耐。
“公主這般心思玲瓏,伶牙俐齒,又怎麼會出意外呢?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吧?”他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