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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你,日後八妹可還會經過春杏園,如同本宮一樣把你要回去,讓你自此不用禁受風霜雨打,在這鳴軒殿做個舒舒服服的小宮女?”
惜容面色慘白,痛哭流涕地磕頭道:“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一時愚鈍,受了八公主的矇騙,當日,八公主前來對奴婢說,殿下已經答應了她觀一眼畫卷的要求,奴婢想著八公主與殿下姐妹情深,便一時糊塗,信了八公主的話,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奴婢絕無二心啊,殿下!”
“哦?”沈令月靜靜道,“當時她看畫卷時你有沒有在一邊看著,難道那汙墨是憑空出現的不成?”
惜容泣不成聲:“當時……八公主給了奴婢一盒香粉,奴婢只是開啟來看一眼的功夫,八公主就已經看完了那畫,將畫卷收好還給了奴婢……”
留香大驚失色:“惜容!你不要命了?殿下明明命我們看好畫卷,誰來都不能靠近半分,你不但讓人看了,你還……你……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她一開口,惜容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抬頭道:“留香姐姐,你替我求求殿下吧,我是真的無心的呀,我對殿下絕無二心,從來就沒想過背叛殿下……”
她還要再哭,沈令月卻已是沒耐心聽了,皺眉道:“住口。”
惜容便止住了哀求,只跪伏在地不斷小聲抽噎。
留香看著於心不忍,但到底沒有開口向沈令月求情,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也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她萬不能開口求情,她本來就犯了失職之過,再一求情,沈令月定不會再容她,故明智地選擇了閉口不言。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告退離殿,不受三公主怒火波及。
惜容又哭了一會兒,知意就端著湯碗前來了,見殿中氣氛嚴肅,也不敢大聲說話,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湯來了。”
“去給你惜容姐姐。”沈令月道。
知意便提著心端著湯碗蹲下了身:“惜容姐姐,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惜容一手掀翻湯碗,滾燙的湯水頓時灑了一地。
“殿下!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她跪行上前,在沈令月腳邊哭道,“殿下要打要罰都可以,只希望殿下還能再相信奴婢一次,留奴婢在殿下身邊伺候恕罪,殿下開恩!殿下開恩!”
沈令月勃然怒道:“你現在知道討饒了?當初為什麼還要吃裡扒外去忠心你的第二個主子?!本宮這幾年來對你的好你都拿去餵狗了嗎!”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惜容只是不斷地磕頭告饒。
沈令月冷眼看她半晌,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對知意道:“你先下去,拿清涼膏抹一抹,別燙傷了手。”
等知意領命離去了,又對留香道:“叫幾個內侍把她拖走,送回春杏園去,就說本宮當初借了這丫頭幾年時間,現在時間到了,也是時候還回去了。堵了她的嘴別讓她繼續哭鬧,她若掙扎,就賞她几杖,若還要哭鬧,便讓她啞了嗓子,今生再哭不出半聲來。”
第40章 眼光
進入四月以後; 長安就總是會有一段細雨時節,今年也不例外; 自前天起; 細雨就斷斷續續地下了好幾天; 淅淅瀝瀝的; 彷彿下一刻就會止住,卻又總不見停; 就這麼一直下著。好在雨勢也不大,因此就算細雨一直連綿不絕地下了幾天; 前朝也沒有往春汛上靠,只是後宮因此受到了一點影響罷了。
皇后的芷陽殿位居紫宸殿正中偏後的位置; 離橫街北區的后妃寢殿有一段路程; 因著雨天路滑; 又已經過了十五月半的日子,皇后便免去了后妃的每日請安; 鳳蘭閣的公主請安也都免了,一併等雨停之後再行請安之禮。
當然; 這其中的人並不包括沈令月,她的鳴軒殿和皇后的芷陽殿離得很近,也就不到半柱香的路程; 若是走得再快些,連一盞茶的時間都用不了,因此這幾天她還是照樣前往芷陽殿給皇后請安,陪著閒聊幾句; 有時待的時間久了,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便留下來和皇后一道用膳,也算是母女之間的小聚了。
今天早上的雨有些大,沈令月一早就被雨打屋簷聲給吵醒了,原本還以為雨勢終於變大了,沒想到等她一番梳妝完畢之後,雨勢又小了下來,重回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就和往常一樣喚了留香知意在身旁打著傘,去了芷陽殿給皇后請安。
說是請安,也不是真的要行跪拜大禮,甫一進殿,沈令月就脆生生地喊了一聲母后,給沉穩肅靜的皇后中宮平添了一絲活力。
“令兒來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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