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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最好的,父皇已經擺明了態度; 她再糾纏下去就是胡攪蠻纏,不會對誰有任何幫助。
因此,饒是沈令月心中有再多的不安; 對謝初和沈躍有再多的擔憂,她也還是垂下了頭,輕聲道:“是; 女兒知道了。”
她這般低眉順眼,倒讓皇帝心疼起來,對於這個女兒; 他從來都是放在手心裡寵著的; 生怕她受到一點委屈,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給她委屈受,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對於那個不成器的長子更增惱恨起來。
“好了; 你也別太擔心你表哥。”皇帝的目光滑過沈令月垂下的鬢髮與泛白的指節; 緩和了語氣道,“你之前不是跟父皇說他自有主張麼?既然他這麼有信心,你也該相信他。”他起身走下; 伸手輕輕拍了拍沈令月的肩,“別再去想這些事了,多想無益。走,跟朕回紫宸殿,好好地用一頓晚膳,看你,這些日子都清瘦了不少,你不心疼自己,也要為父皇和你母后想想,尤其是你母后,她本來就已經夠憂心的了,你就別再給她添愁思了。”
沈令月勉強擠出一個笑來,伸手遞還奏摺:“父皇說的是,是女兒思慮不周了。”
皇帝微笑起來:“走,陪父皇回去。”
“是。”
是夜,沈令月側身躺在榻上,卻是半點睡意都無,她靜靜地望著不遠處垂落的珠簾,心思慢慢飄到了謝初身上。
自從蘇力金被刺殺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謝初也在牢裡被關了二十多天,那麼陰冷潮溼的地底,她只不過待了一炷香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卻待了將近一個月……他還好嗎?
大哥讓她靜觀其變,母后也讓她安心等待,可到底要到什麼時候,這件事才能徹底結束?她受夠了。
天牢。
黑暗的牢房之中,謝初正靠坐在牆邊閉目養神,一陣動靜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似乎有誰正在開啟鎖在第四重牢房門上的鎖鏈,鐵鏈響動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
一開始,他以為是又一批來提他過去接受審訊的獄卒,但很快他就聽出了不對勁,牢門開啟之後只響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並且腳步很輕,只有落地時的聲音稍顯沉悶,讓他聽出了這是一雙穿著官靴的腳。
謝初慢慢睜開雙眼。
很快,那陣腳步聲就來到了他的牢房門口,單膝跪地,對著他抱拳沉聲道:“孫乙見過將軍,特奉殿下之命,前來與將軍書信。”
天牢建造在地底之下,每隔一丈便有油燈掛在牆上以供照明,也因此謝初很輕易地就看清了來人樣貌,正是此前數次提他出去接受三司會審的獄卒首領。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牢房外面的人,似笑非笑道:“這位大人,咱們又見面了。只是我怎麼記得你不姓孫,而姓季呢?莫非那一日尚書大人喊錯了名字?”
孫乙一愣,道:“孫乙乃殿下賜名。”
“那季笑呢?”
“乃孫乙化名。”
“你說你奉殿下之命來見我?不知你說的是哪個殿下?”
“自然是太子殿下。”
“笑話。”謝初嗤笑一聲,“你說是誰就是誰?你以為本將軍會信嗎?”
孫乙從腰間取下一塊腰牌,隔著牢房的欄杆遞了過去:“此乃東宮暗牌,請將軍過目。”
謝初接過看了,見這牌子上正面無字,只有一圈繁複的紋路,反面用九疊篆刻著孫乙二字,就立刻明白了面前之人名字的由來。
三十六天罡之一,天猛星孫乙麼?
這麼想著,他看向孫乙道:“本將軍在此前從來不曾看過東宮暗牌,這腰牌的真假,本將軍也看不出來。”
孫乙道:“將軍可是忘了?當日飛鏢傳書,信上的落款便是這暗牌正面的花紋。”
謝初心中一動,當日的信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落款,何來花紋之說?面上卻不動聲色,把腰牌還給了孫乙:“是嗎?被你這麼一說,本將軍倒想起來了,的確是這花紋不假,把信拿來吧。”
孫乙從懷裡掏出一個指環大小的竹節遞給謝初,又遞了一個火摺子進去,道:“信就在裡面,若將軍看完了,還請將軍把信燒燬,以免有後顧之憂。小人告退。”
謝初拿到竹節,卻沒有立刻開啟,而是等孫乙離開了,才取出信展開來看了,神色隨著目光的移動變得越發微妙。
……真是有趣。
看來,是時候改變策略了。
當晚子時,刑部就出了事,有一批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刑部大牢,殺了看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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