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父皇!”沈令月連忙過去拉住皇帝的胳膊,急急道,“表哥是曾經這樣想過,可他也跟女兒說過,孟邑王子是他國來使,教訓他於國事無益。父皇,難道你還不相信表哥的品性嗎?他從來都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再說,就算他想為女兒出這個氣,早在那天晚上他就該動手了,也師出有名,又何必等到昨晚?”
她說得言辭懇切,又神情焦急,立刻就打動了皇帝的心絃,讓他打消了這個有些荒唐的念頭:“你說的對,初兒的確不是這種不分輕重緩急之徒。”
只是不等沈令月鬆口氣,他就又道:“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肯說,你讓朕拿他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了?絕不可能!”
沈令月幾乎有些絕望了:“他怎麼會什麼都不說呢?這種事有什麼好不說的?他不說,不就是要認下這個罪名了嗎?”
“哼,他要是乾脆利落地認下倒好了,朕也不用為這事焦頭爛額!偏生他在昨晚上還說了一句沒有要去刺殺孟邑王子!那他為什麼又要夜探典客署?還穿著夜行衣帶著劍去?什麼都不肯說,是想讓朕開天眼為他翻案嗎!”
皇帝顯然氣急了,也不顧沈令月在場,就著謝初就是一通大罵起來,沈令月靜靜地聽著,只覺得其中的蹊蹺越來越多,謝初沒有認罪,這是當然的,可他半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這就在沈令月的意料之外了,難道……難道有什麼事是他不能說出口的?
想到此處,她便堅定了要去天牢見謝初一面的決心,當下試探著道:“父皇,表哥不說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說不定有些事……不能對外人言。”
“朕早就想到過這點了!”皇帝一拍桌案,顯然氣得不輕,“昨天晚上朕親自去見了他,還屏退了左右,可無論朕怎麼問,他都是不肯說,你讓朕怎麼辦?!朕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
最後一句話嚇了沈令月一跳,她心道不好,想著謝初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激怒父皇,這樣就真的再無轉圜之地了,連忙道:“父皇,你能不能讓我見表哥一面?說不定見了我,表哥就願意說了呢?”
“什麼?”皇帝一愣,立刻不假思索地擺手道,“不行,天牢是什麼地方,你身子弱,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我好著呢。”沈令月道,“就連胳膊上的傷都已經好全了,連塊疤都沒有留下,怎麼就身子羸弱了呢?”她看準時機,上前一步挽著皇帝的胳膊撒嬌,“父皇,你就讓我去一趟吧,反正現在這樣繼續僵持下去事情也不會起什麼變化。說不定我一去,就能說動表哥,讓他把一切都說出來呢?還是說父皇準備讓三司一直審著,表哥不肯說,就審到他肯說的那一天?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皇帝一開始堅持著不肯鬆口,可被沈令月一番歪纏下來,也沒法子,只能允了:“行,去就去。只不過先說好了,朕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若是初兒在見了你後還不肯鬆口,那就沒辦法了,朕只能依律處置,讓三司去審他,至於審出什麼結果,就全看他自己了。”
沈令月如釋重負,立刻笑了開來:“是,謝謝父皇!”
皇帝重嘆口氣,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就把心偏你表哥那去吧。”
“那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再不去,朕怕你連用晚膳的心思都沒有了。”皇帝搖搖頭,“走吧,去見你表哥。”
第72章 探視
得了允; 沈令月就跟在皇帝的身邊一道去了刑部大牢,一行人立在外頭等了半晌,刑部尚書杜恭姚才匆匆走了出來; 和獄卒一同躬身跪拜了父女兩人。
皇帝不耐煩地揮手免了他的禮:“昭武將軍現下如何?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杜恭姚為難地搖搖頭,面現愧色:“臣等無能。”
皇帝深吸了口氣,顯然堆積了不少對謝初的不滿:“帶路; 朕要去見見他。”
杜恭姚掃了沈令月一眼,卻識趣地沒有說什麼,而是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 就站起身走到一旁,給父女兩人帶起路來。
天牢與刑部大牢相接而建,卻建得更深; 拐了一個彎、再往下走了幾級臺階後就基本沒了光照,只能靠著牆壁上的油燈看路,火光搖曳; 拉長了眾人的影子; 也讓沈令月的心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已是五月末尾,正是盛夏熱燥的時候,可這牢裡卻是陰溼森冷,更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土腥味; 她不過走了一小會兒就感到了不舒服; 謝初可是在這裡被關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而隨著獄卒上前開啟一道又一道的鐵柵牢門,她更是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