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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似是一晃而過。
蘇宓正在翻看賬冊; 清閒日子也只是才來京府那幾天才有; 畢竟她聘嫁之中的地契鋪子,雖有人打理; 但賬冊還是得歸攏到她這邊查驗。
今早差了春梅出去辦事; 院子裡少了平日嘰嘰喳喳的人; 頓覺安靜不少。
“小姐; 小姐!”
蘇宓抬頭笑笑; 還真是巧; 才想到她,她便咋咋呼呼地跑了進來。
“春梅; 怎麼了?”
春梅捂著胸口喘著氣,“小姐,永安街尾的鋪子; 那人不賣了!”
蘇宓聞言; 眉頭驟然一蹙,“怎麼會?”
“他就是不想賣了,嫌咱們初談的價格少,說有人出了高價要買呢!小姐; 我們怎麼辦。”
蘇宓也有些意外; 這小鋪子; 是春梅帶了牙行的存案回來; 再由她挑的。
來了京府之後幾日; 最初的陌生之感慢慢平緩,聘嫁所帶的產業於蘇宓綽綽有餘,但手上還存著有些閒錢,她就想找些用處。
以前在交州時,她常差林媽媽去街上轉些舊攤頭買些舊書雜記,但攤頭流動難尋,她那時便生了開一家舊書鋪子的心思,如今到了京府,反倒是有了機會。
這事是早已定下的,蘇宓最近都不怎麼想起此事,只等著約定的日子再去官府更契,誰知突然出了變數。
“小姐,這是佣錢,那人說另一個賣家高出許多,他便將這佣錢也貼給咱們,就是不賣了。”春梅看著蘇宓皺眉,忍不住道:“不如我們跟督主說說。。。”
蘇宓忙打斷道:“春梅,不要與督主說。”
雖然她估摸著秦衍這兩日便要回府,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於秦衍大概就如同小孩打鬧一般,她怎麼好麻煩他的。
“永安街其實也不怎麼適合舊書鋪子。”只是那街上的鋪子好租售,蘇宓想多一條退路,如今不選也沒什麼大不了。
“春梅,你去問問牙行,和永安街鄰著的夕水巷子,可有什麼好鋪。”
“是,小姐。”
***
今日泉州主城臨港的主街上,滿目蕭索。
馮寶和陵安安安靜靜地跟在秦衍身側,他們身後還有五六個便服的錦衣衛。
沒來泉州之前,馮寶想象中的海貿之地應該是極其繁榮熱鬧的,但為何他來的這幾日,沿海的商鋪市集都大開著,卻鮮有人來往,整條街空空蕩蕩的,他們這一堆人,反而甚是扎眼。
路過了一個腿腳不便,走的慢的老漢不小心摔倒,馮寶拉起他時順道詢到:“老者,請問這集市上的人呢?”
老漢佝僂著背,起身的時候拉著馮寶的手,“謝謝小兄弟,你們還不快走啊,又到雙月頭啦。”
老漢是對著馮寶說的,馮寶身後還有一個華服男子也在看著他,但那周身的氣勢,讓他不敢相看。
說完,他又顫顫巍巍地往前走,口裡唸唸有詞,“我是跑不動了,不跑了。”
馮寶望了一眼那背影,有些疑惑,如今是十月初,十月是雙月,可雙月頭怎麼了?督主要馬車趕的這樣快,就是為了趕這個雙月頭麼。
不及馮寶細想,他們一行已經走到了庵埠碼頭邊,臨岸堆疊著一堆貨物,海上有些霧氣,海腥味撲面而來。
秦衍站在高處,遠處隱隱駛來幾艘大船,駛的越近,裡面的人探出頭來,一個個都是身量矮小的倭寇。
他們看到秦衍站在碼頭,神色並不驚訝。
“今日吳大人,派的人換了一個啊。”最先走下船的是為首的倭寇頭子,他笑著對秦衍道,邊說邊一揮手,身邊的其他的倭寇便竄了出去。
那些臨港攤鋪,雖沒有人,但卻是財物俱在,馮寶眼見著他們不費一絲力氣,將其納入囊中。
秦衍笑笑:“吳大人謹慎,每隔著幾個雙月都要換上一換,松浦大人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吳大人呢。”
倭寇頭子松浦見秦衍容貌氣度非常,對交易一事似乎非常清楚,戒心放下了一半。
在泉州,他是與吳松嶺商定了雙月制,每到雙月月初,他便會帶著幾艘船來搜掠,搜的差不多了,吳松嶺再帶兵來剿,送他們回臨邊海域撤退,他們會交付百十作傭,而吳松嶺也繼續當他的抗倭能將,各得好處。
除了雙月初,其他日子便是平和安穩,商貿順利,時間一久,百姓習慣了,到最後就成了這般按時退讓的畸。形的和諧。
馮寶低頭在身後,初看到倭寇,他還有些膽怯,但有督主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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