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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桌案,看向朱景煜,
“你不會死,我答應過葉青,不會讓你死。”
***
明殷朝景元二十一年,戶部尚書盧文廣被都御史彈劾,持以賬冊實證檢舉。
然而後經查明,是盧文廣外侄周風,假借其名義在外私相授受,賬冊上所具銀兩,終皆是在周風家裡地庫尋得。不過盧文廣雖是被利用,但也有管教不嚴之嫌,遂被左遷至禮部尚書以作警示。
這日剛下朝,文淵閣內。
盧文廣跪在上首主座前,檀木小几上的茶盞涼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敢來添茶。
“首輔大人,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周風他有一本賬冊啊!”
“呵呵,你自己的侄子,你不知道?難道還是我該知道了?若不是我提前得了訊息,你來得及把錢物挪到你那個侄子家中?”
盧文廣低著頭,興起一背的冷汗,不敢說話。
“還能留在禮部做個尚書,你就本本分分的,別再給我惹事。”
“是,大人。”
“滾!”
盧文廣腳軟,爬了幾次踉踉蹌蹌地退了出去,好歹是聰明瞭一回,把門給掩上了。
閣內又只剩下二人,張懷安,和方才冷眼看著盧文廣的華蓋殿大學士,李執。
李執看了一眼門口,微留的縫隙可見的無人在外,他低聲開口道,“大人,要我說,何必如此繁複,祈王殿下已至成童之年,為何要再等。。。”
他家世代將領,實在看不得這種官場上的你來我往,明明一條命便能結束的事,非要迂迴來去,白白失了機會。
張懷安眯著眼冷笑,看向李執,“你以為那麼好殺,那他這二十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前十幾年有葉青那個老太監護著,這幾年有秦衍這個小的護著,錦衣衛,御林軍,東廠,他倒是比葉青還要難纏。”
不止難纏,這兩年都折了他多少人了,上次泉州一事才多久,這麼快又想動起六部。
張懷安聲音冷然,李執自知是自己失言,咳了幾聲又道:“大人,現在後宮的那個沈貴人竟然有了身孕,我看皇上今日朝上還有意提拔沈家的勢力,就怕。。。。”往後再出一個外戚。
李執沒說出口,但張懷安怎麼不懂,他自己便是外戚,他的親妹就是先皇的貴妃,如今的太妃娘娘,亦是祈王生母。
若沈若柳生的是皇子,那就算明順帝身死,皇位也傳不到祈王身上,當初原以為小官好拿捏,可沒想到世上之人,果然皆是貪心的。
不過,張懷安絲毫不放心上,他妹妹的手段,若是連個未出世的孩子都搞不定,也不會讓先帝這麼些年,只得兩個兒子。
“後宮之事,自有太妃拿捏,不需我們操心。”
李執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那大人,春末的百官春狩,下官覺得,不如趁著這次再試試。。。。。。”他抹了抹脖子,意思明顯。
張懷安看了李執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色,“試試,也好。”
第五十六章
皇家涉獵原本都是定在秋季; 但由於秋日天氣早晚懸差大; 最易得風寒之症; 明順帝又身虛體弱; 半分吹不得冷風。
是以禮部最後便商議改成了春狩,春天乃萬物初生期; 為顯帝王仁德; 於是將之挪到了春末夏初; 最後就成了現在這般不前不後的時間。
這些是蘇宓聽馮寶偷偷講的; 說是正五品官階以上皆可參加; 且能攜女眷嫡子。皇上的詔令已下; 定在了五月末,她自然也在其中。
春狩的選地就在龍虎山的一角; 雖說龍虎山就背靠著督主府,但其山勢綿長,跨著南北; 行馬車也要一二個時辰才能到。
“小姐; 您這次又不能帶上奴婢呀。”春梅嘟囔著洩氣道,上一次小姐說走就走,留她一個人在督主府,這次一聽; 似乎又是不能帶上她的。
蘇宓從書中抬起頭; 笑道:“我可是替你問了; 馮寶說; 這次能帶上你; 不過進去先得搜身,晚上你還得與宮女們一道睡帳篷裡,你願不願意去。”
春梅急著道:“去去,當然去了。”
運氣好,她還能見一次皇上龍顏呢,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蘇宓看春梅咧著嘴傻樂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一陣。
“春梅,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舊書鋪怎麼樣了,李掌櫃除了賬冊還有送書來麼?”
春梅點了點頭,“送來了,前幾日陰雨,李掌櫃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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