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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
秦衍輕笑道:“不瞞周大人,我們瑞裕綢緞莊,想搬來京府許久,只是苦於尋不到機會。”
只這一句點到即止,秦衍便不再多言,而是望向周風,笑意淺淡。
周風聞言,眼睛微眯,這話裡的意思,他非常明白,在明殷朝,商戶若是想開商鋪,那不止是錢的問題,而必須要有官府的批文,土生土長的小地方還好,但京府繁華之地,每年便只那幾個名額,各地富庶想要搶的數不勝數,沒個關係,少說得等個三五年。
“為何不找你們的姑爺?”周風瞟了一眼,有廠督這種靠山,還找他幹嘛。
秦衍好整以暇道:“周大人似乎是沒有聽聞我妹夫一事,不過是求那督主,想要尚衣監的採買,就被折斷了一隻手,我們怎麼還敢尋他。”
“就為了這事?”周風昨日便對此事有所聽聞,但現下才知道原來是為了這麼小的事,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是,所以我們還是要仰仗周大人。”
秦衍說完,邊上的陵安立馬遞送上了一隻錦綢木盒,他將木盒開啟在周風面前,裡面是厚厚的一踏銀票。
周風盯著這滿滿銀錢,若有所思,秦衍也不催,指腹在茶杯沿畫了幾圈之後,才掀眼看了他一眼。
只見周風臉上笑意漸起,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隨從,那隨從便收走了陵安手上的木盒。
“好吧,看在蘇公子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姑且替你試試。”
。。。
待秦衍走後,周風對著一旁隨從道,“你查的,與他說的可有出入?”
“老爺,如上次所說,蘇家大女婿不久前,的確被折了手。”
“另外,蘇家想來這京府,似乎是尋了兩年的機會,不過京府不認識什麼官場上的,就一直沒辦下來,估計也是沒什麼辦法,只能來巴結老爺。”
周風笑了笑,“哼,把女兒嫁給了一個宦官,也沒見他得什麼好處。”
“那,老爺,我們這單要不要先給盧大人報上。”
周風看了看盒子裡的銀票,“說什麼,最後分給他錢就完事了。”
他雖說只是個牽頭,但這些找找京府尹的小事,也能借著盧文廣的面子自己去尋,萬一被盧文廣知道了,反而還扯東扯西的,辦不利索。
其實這事情容易的很,由他出面打點一個府尹而已,是穩賺不虧,不過,他當然也留了一手,那就是賬冊。
***
回南院的官道上,是秦衍命人從交州驅過來的馬車。陵安在外騎著馬,與馬車齊平,彎腰側在窗牖。
“督主,屬下已經派人跟著周風,應該能找到那本賬冊。”
周風有一本賬冊,是不久前番子傳回來的訊息,只不過他藏得極深,身邊無人知曉,藏匿之地也變換無常,派人跟蹤許久,都不見他有記錄賬冊,因此這次也算是引蛇出洞。
不過,陵安似是想到了什麼,“督主,等拿到了賬冊,可要去掉賬簿上蘇家的記錄。”
“不必。”
“是。”
“交州的事,安排下去了麼。”
“稟督主,已準備妥當。”
第五十四章
周風收了錢; 便去找了應天府的府尹; 以戶部尚書的名頭; 官府批文這等小事; 錢一花立馬是水到渠成。
府城的文書很快便派到了江陵城,此事; 虞青娘寄給蘇宓的信裡提了提; 可那封信是送到督主府的; 蘇宓自然沒有收到。
蘇宓呆在南院不知不覺也過了許多日; 其實與在督主府沒什麼區別; 只除了秦衍在的時間較以往多了些。
此時; 她正站在書房門口,手上捧著一疊白酥蒸糕; 這是她剛剛從馮寶手裡搶下來的。
上次那事之後,她到底是小姑娘,存著疑惑也不敢再試一次; 於是每晚只能帶著些不好意思; 趁著秦衍沒回來,就早早躲在被窩裡側睡過去。
可這樣,她就更難碰到他了。。。。
蘇宓輕輕叩了叩門,開門進去; 秦衍正提筆在寫些什麼; 抬眸望了一眼蘇宓; 手勢未停。
不敢打擾秦衍; 蘇宓便將那盤蒸糕輕輕地擺放在了桌案一角; 四處打量起四周。
突然,牆面上掛著的一把長劍,吸引著蘇宓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那把長劍古樸的很,奇異地不帶劍鞘,劍身玄鐵鑄造得極薄,周身透著淡淡的寒光,最特別的劍柄,一隻鎏金的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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