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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周宅,因著當家老爺發了一晚上的火,整個宅裡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走路都不帶出聲兒的。
昨晚,周風對慶南春的瀟瀟是勢在必得,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氣的他命人尋了一晚上那個蘇家公子的情況。
此時,大院的廊下,隨從正好在報備。
周風躺在竹靠椅上,翹著二郎腿,拎著一串紫色葡萄時不時咬下幾隻。
“查的怎麼樣了。”周風吐了一口葡萄皮,冷著臉開口道。
“老爺,小的問過老鴇,也查過交州來的馬車,的確是江陵城開瑞裕綢緞莊的蘇家,也算是當地富庶。”隨從猶豫了一下,“不過,似乎與東廠的廠督有些關係。”
聽到這,周風不自覺從躺椅上坐起來,“什麼關係?”
“蘇家嫡女嫁與了東廠的廠督。”
“難怪他敢跟我搶女人,原來是背後有閹人撐腰啊!”
周風說完,心裡有些虛,還是下意識地往家裡四周晃了幾眼,據說東廠到處是眼線,不過該是沒這麼巧盯著他的吧。
“老爺,我看也不像。小的查得來的訊息,似乎廠督與蘇家並不對付,之前還在江陵城將蘇家的大女婿的手給折斷了。”
“有這種事?為何折斷?”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老爺,老爺。”門房的下人一陣小跑過來喊道。
“幹什麼橫衝莽撞的,沒看到我再給老爺稟告事情麼。”隨從直接開口呵斥到門童。
門童一聽臉色一變,立即跪下磕頭,“奴才知錯了,老爺,是門外有一輛馬車停下來,不知是誰送了個女子過來。”
周風聞言,一下子從靠椅上彈起,片刻不遲疑地跑到了周宅門口。
拉開車簾一看,還真如他所想的正是瀟瀟,一問,似乎連見都沒見著那個蘇家大公子,在一個院子的馬車裡愣是睡了半晚。
馬車是臨時租的,周風長相兇相,車伕看了顫巍巍地上前遞上了一張請柬,“大老爺,這是訂車的公子叫小的給您的。”
周風接過,狐疑地開啟,上面寫著邀他明日去鶴頤樓,落款即是蘇琦。
鶴頤樓離周宅不遠,是周風常去的酒樓,他看了看馬車坐著的瀟瀟,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想法:這個蘇琦看來是想求他辦事了!
“老爺,那咱們去不去。”
“去。”
他官場的訊息靈通的很,這月東廠的廠督去幷州的訊息,早就聽有傳聞,廠督不在,他難道還不敢見一個無謂人,更何況還是別人求著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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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至午時,城中的鶴頤樓已是客喧如沸,食客往來不斷。
二樓的天字號包廂裡,紅漆八角桌上擺滿了各色京府菜點,席間一雙筷子翻飛,執筷之人正是周風。
秦衍坐於對過,唇畔淺笑,一身淺蜜色的紵絲直綴,是說不出的風流俊雅。他身後站著的陵安,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在劃過周風時,眼神露出一絲厭惡。
“這次,還要謝周大人賞臉。”秦衍執著扇柄不著痕跡地推開周風夾菜時不小心挪過來的菜盤。
“好說,好說。”周風咬著肉,哼哼道。
其實他今日來之前,是有些忐忑的,也不知這蘇家的人唱的哪一齣。進門之時,見了此人容貌如此出眾,他心裡還有些不爽快。
誰知一聲周大人喊過來,他瞬間就覺得心裡舒爽了不少。
為了盧文廣做牽頭的中間人這些年,別人看在戶部尚書的份上也就喊他一聲老爺,誰會喊他大人,現在有人這麼叫,他聽著都覺得自己成了官場上的人。
待周風酒足飯飽,他撫著圓圓的酒肚,咬著一根牙籤,開口問道,
“說吧,你費盡心思求著見我,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有事要求大人。”
這周風當然曉得,哪有無緣無故的殷勤,不過他先繞了一圈問道:“在慶南春怎麼不直接把瀟瀟送來啊,你不知道我就在慶南春麼”
“大人,那時竟也在慶南春?”秦衍將扇子抵在左手手心,驚訝模樣不似作偽。
周風看了看秦衍神色,心忖,也是,這種平頭百姓,哪裡知道他的行蹤。
再說,這雖然送晚了一夜,但反而倒是讓周風更覺得有滋味,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舒爽感,一想起昨夜與那青梳的翻雲覆雨,他就連帶著看對面這個蘇家大公子順眼不少。
“罷了,你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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