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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任何人都要厭惡他,也恨我姐姐。”蘇宓頓了頓,臉上有些頹然,“可我不恨我娘。”
“你是應該生氣的。”
蘇宓的聲音很輕,不是帶著哭腔的輕,卻聽起來比哭更讓人覺得可憐。
“督主,我在家這幾日,是真的很想你。”
蘇宓說完,頭垂的愈低。秦衍睜開雙眸,看向蘇宓時候,眼裡意味不明。
***
一路無話,馬車行駛了兩三日,經過徐州官道時,突然停下了來。
馮寶見前方似有徐州衙役封道,便下了馬車上前打聽,原來這徐州的官道不遠便是淮河河道,如今正值冬日,下段河道發了凌汛,是以徐州府衙的衙役們正在通理。
馮寶站在馬車邊與秦衍報備,畢竟督主這次的馬車用的是普通人家的規制,他也不敢自己暗下決定說與不說身份。
“督主,前面的河道,發了凌汛,府衙里正在清冰,怕是要兩日,要不要奴婢與他們說一聲。。。。”
馮寶說完,等了一會兒,馬車裡傳來一道聲音,語氣淡淡,“等兩日。”
“是,督主。”
這是秦衍自那日之後,蘇宓聽到的第一次開口,雖然不是對她說話,但能聽到他的聲音,她還是都覺高興。
她試探著道:“督主,我們是去驛站麼?”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應答。蘇宓自顧‘嗯’了一聲,也就繼續不再多言。
馬車是在徐州的一處別苑停下的,大小與江陵城的那處差不多,蘇宓猜想這大概也是秦衍平日作落腳用的。
秦衍一下馬車,便與陵安去到了別苑的書房。
馮寶邊扶著蘇宓下車,邊道:“夫人,春梅那,奴婢已經差人傳了信,她會直接尋了騾車去京府,您不用擔心。”
“嗯,謝謝馮寶。”
這次跟著秦衍出來的急,也不可能回頭帶上春梅,幸好馮寶料想得周道,她都還未騰出心思去提,馮寶就已經辦妥帖了。
***
到別苑時已是黃昏,待蘇宓沐浴完回到臥房內,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別苑是秦衍成婚前添置的,自然是沒有女子穿的衣衫。蘇宓又出來的急,連衣衫包裹都未帶。
這次要住個兩日,春梅不在,她更是沒什麼心情叫馮寶去購置,便將換下的衣裳自己洗了晾了起來,從櫃子中尋了一件秦衍的裡衣舊服。
他的衣衫似乎都用檀香薰過,蘇宓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身上這件也不知他何時穿過,想了想,臉上便爬上了紅暈。
她邊想著邊緊了緊被子,秦衍喜歡睡外側,她就躺在床的外側暖著被子,反正她今晚定要等到他回來為止。
夜色愈來愈濃重,前兩日的馬車奔波,蘇宓也沒睡的踏實,此時睏意侵襲,但一想起秦衍,她又立刻清醒了過來,本來她能做的就不多,若是現在還睡了過去,他大概會對她更加不喜了吧。
初初,蘇宓還躺著,後來怕自己睡著,便支起了頭,強打起精神,盯著那桌臺上的蠟炬。
一點一點的,直到燃盡,天邊出現旭日,秦衍終究是沒回來。
已到了白日,別苑裡的小丫鬟端了洗具進來,蘇宓梳洗完睏意也所剩無幾。
她整理了一下衣袍,秦衍的衣袍尤長,所以極不合身,蘇宓只得挽起來,又在腰裡繫了一根綢帶,提拉了一下襬尾,這才走出門去。
推開門,馮寶正好在院子裡打水。
“夫人早。”馮寶看了眼蘇宓的打扮,也是他昨日忙漏了,“夫人,我今日差丫鬟去街上替您置辦幾件。”
“明日便走了,不麻煩了。” 蘇宓笑了笑,猶豫地問道:“馮寶,督主昨晚是在書房休息的麼?”
馮寶看了眼蘇宓眼下的烏青和強遮住的疲色,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督主才從郴州回來,事情是很多的,奴婢看他昨晚一直在書房呢。”
“嗯。。。。那他早膳用了沒?”
馮寶點了點頭,“奴婢已經送過去了。”
蘇宓有些失落,她這麼早出門,就是想做一些小點送過去,讓他早膳用。
她與春梅自小呆在小院,大的菜品有春梅,她的確是不怎麼會做,但因著好玩,她也跟了春梅學了一些糕點製法。
秦衍還在生她的氣,她沒別的辦法,現在每日想的就只能是如何多找機會見見他。
所以蘇宓復又問道:“那你知不知,督主有什麼喜歡吃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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