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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碧落幫她脫衣裳的手道:“碧落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答應你日後夜裡再不出去了。”
碧落搖頭,“奴婢不是生你的氣,奴婢是擔心。奴婢知道姑娘和非明少爺要好,這出去玩定是勸不住的,只是下次可別再瞞著奴婢了,這萬一有什麼事……我是說萬一,萬一遇著了什麼事,還能有奴婢在身旁護著不是?”
暮幻點頭答應,又對碧落撒了好一會兒嬌,才把她逗笑。碧落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姑娘且歇下吧。今夜讓想衣在屋裡守著,奴婢外頭還有活沒做完,就先退下了。”
暮幻躺進被子裡,看著碧落走遠、想衣吹滅燭火,嘴角彎彎,腦中想的都是今日非明哥哥採枇杷、打水漂的身影。
想著想著,小臉漸漸沉了下來。
糟糕,她只顧著出去玩了,十遍詩集都還沒抄完呢!沒有詩集,明天非明哥哥拿什麼向先生認錯呀?
思及此,她猛地坐起身,隨手抓了件衣裳下榻。才躺下的想衣奇怪地看著她,“姑娘,這是怎麼了?”
暮幻摸索到火摺子,踮著腳將燭火重新點上,“不行,詩文還沒抄完呢!想衣,你快替我去書房取筆墨來。”
“……”
想衣欲哭無淚。
*
第二日,晨光熹微。
碧落端著面盆推門而入,卻見地上散落了好些張詩文,想衣七倒八歪地抱著凳子睡在地上,暮幻更是臉貼著宣紙,趴在桌上睡著了。她手中還握有沾了墨的毛筆,筆端在她白淨的小臉上畫了長長地一條。
碧落放下面盆把想衣搖醒,又去拍暮幻的肩背,“姑娘,醒醒姑娘。”
暮幻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用沾了墨汁的小手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問:“什麼時辰了?”
這一來她的小臉全花了。
碧落又好氣又好笑,擰了毛巾來為她擦臉,“卯時正刻了,姑娘該醒了,一會兒該去上學呢。你說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怎的一個睡地上,一個趴桌上?”
暮幻沒回答她的話,小嘴裡嘟嘟囔囔,“知道了,知道了,卯時了。”
忽而,她身子一怔,眼睛瞪得滾圓,“什麼?卯時正刻了!?”
碧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是啊,天已經亮了。”
“完了完了,”暮幻連忙將桌上抄寫的詩文攏在一起,一張一張數起來,“一遍、兩遍、三遍……想衣,想衣你別睡了,快來幫我數數夠不夠十遍啊!”
她昨日抄寫到深夜,許是和非明出去玩累了,還沒抄完十遍,自己就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想衣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地將散落在桌邊的詩文撿起來,仔細數了數拿給暮幻,“姑娘,我這兒是四遍。”
暮幻拿過她的,“四遍,我這五遍,一共是九遍。”她耷拉著腦袋,“怎麼辦,還少一遍。”
想衣也跟著愁壞了,“這可如何是好,過一會兒就要去書院了,這會再趕著抄也來不及了。”
暮幻眉頭緊鎖,倏而心頭一動,“那就早些去學堂,在先生起課之前抄完最後一遍。碧落姐姐,趕快準備馬車。”
說罷,她抓起厚厚的一疊詩文就要走,碧落在後頭喊她:“姑娘,洗臉!”
第5章 壞蛋祁醉
暮幻到達書院的時候,學堂裡只有伶仃幾個同窗,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見暮幻來了抬頭與她打招呼,暮幻微笑回應繼而走回自己位置開始研磨寫字。
暮幻個子嬌小又是官家子弟,先生安排她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而非明的位置則進門最角落的地方。
離起課還有一刻鐘的時間,暮幻想自己加緊時間,應該能在先生進來之前將詩文交到非明哥哥手裡。
學堂門口,幾個做富貴打扮的公子哥自遠而近走來,為首的少年昂首挺胸,步履卻是閒散,他搖著摺扇臉上滿是對旁人的不屑一顧。
踏入門檻之時,身後簇擁著他的少年伸手殷勤地扶住他,一臉討好,“老大當心這門檻,可別摔了。”
被稱作“老大”的少年撩起袍角進門,摘下腰間的玉佩丟進那人懷裡,“懂事兒,賞你的。”
見他出手如此大方,身後的少年們更是熱絡地奉承他,替他抹桌子打扇子,“老大”一開心,腰間那袋碎銀子便讓他們幾個拿去分了。
“老大”正是富甲一方的祁家幼子——祁醉。
祁家是南方出了名的大商,所謂南祁北林,滿國上下只有京城的林家能與祁家匹敵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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