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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有件事倒是奇怪。”
“什麼?”祁醉斜眼看他。
“這武館的師父對非明極為特別,武館內那麼多弟子,他只收非明一個做親傳弟子,滿身武藝一分不差全教給他,也不知非明這小子哪裡好。”耿中百思不解。
提到非明,祁醉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臉頰,拳頭留下的紅腫好幾日才消,裡頭那顆後槽牙空了,新牙還沒長出來,他至今吃飯都不方便。
若是有一天他學成了武,一定要將這打掉牙的恥辱還給非明,方才解氣!
如此想著,祁醉憤恨地奪過身後小廝手上的錢袋子,目光直勾勾地瞪著裡頭,“不就是親傳弟子嗎!他非明能當,本少爺也能當!我就不信了,他既開門做生意,斷沒有用錢砸不出來的道理!”
耿工笑著奉承,“是是,老大你的資質可比那非明混子強多了!咱們書院裡頭的,可沒人能比過你呀!”
誠然,這套話對祁醉很是受用,他強掩著驕傲得意之色,掂了掂手裡的銀袋子,“走!進去看看!”
武館的夥計說墨師父出去了,他們二人便在院裡等了一會兒。
祁醉和耿中在院裡,被少年們團團圍住,用各色異樣的目光打量著。
祁醉在榕州城小有名氣,城裡的人家大多認得他,只是他每逢出門必是好幾個丫鬟小廝前呼後擁的,今日隻身出現在這武館裡,倒是怪事。
祁醉等得百無聊賴,撥開人群在院中四處逛逛,他拿起兵器架上的刀劍想要搬弄。
卻不想這看似輕巧的長劍實則是有些分量的,他憋紅了臉才將劍提起來,看得周圍人好一陣轟笑。
祁醉將劍扔回原處,拍拍手不爽道:“什麼破銅爛鐵,定是什麼便宜貨才會這般笨重!等我今日拜了師,定叫我爹多給你們這武館資助些銀子,多打一些拿得出手的兵器!”
非明拉著暮幻來到武館前廳,正好瞧見祁醉在擺東弄西,這也嫌棄那也鄙夷的一幕。
“果然又是他!”
暮幻看見祁醉,眉頭高高皺起。
方才夥計說來了兩位公子哥,她心中就猜到了一二,除了祁醉榕州城再尋不出第二個這麼無聊又無賴的人。
非明停下了腳步,直直地盯著祁醉的背影,漫不經心地勾唇一笑,“這個人怎麼像塊狗皮膏藥,想甩都甩不掉。”抓著暮幻的手卻不由地重了幾分力。
暮幻很是贊成非明的這個比喻,她扯扯他的衣袖,“非明哥哥,你說祁醉是真心來學武的嗎?”她垂眸想了想,又道:“他會不會是那日打不過你,所以心有不甘?”
“你瞧他那身板,”非明冷笑,“就算是練上一年半載的,也未必打得過武館裡最小的師弟。走吧,過去瞧瞧他。”
二人走到院中,祁醉聽見有人說非明來了,挺直腰背轉身看他,卻見他身後還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暮幻。
祁醉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暮幻,面露喜色,翕了翕唇想與她說話。可是……等等,暮幻的手怎麼與非明牽在一起?!
他臉色轉黑,“暮幻,你怎麼在這裡?”
暮幻往非明身後躲了躲,聲音糯糯的,“這是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沒等祁醉再開口,非明冷聲問道:“祁醉,你來這裡做什麼?”
祁醉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撥開人群走到他們面前,“奇怪,這武館開門做生意,憑什麼你來得,本少爺來不得?”
非明勾唇淺笑,斜眼打量著他瘦弱的身子,“所以,你也是來習武的?”
祁醉挺起胸脯,輕咳一聲,“怎麼?不可以嗎?”
非明扭頭與暮幻對視一眼,抿唇偷笑,連帶著身後其他少年也笑出來了聲。
暮幻輕聲調侃,“你這麼金尊玉貴的大公子,還能吃的了這份苦嗎?”
“怎麼吃不了!男子汗大丈夫,什麼苦都可以吃!”
暮幻無語,在心底默默送他一個白眼,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這句哈從他口中說出來委實彆扭。
墨瀟在前廳同夥計問情況,晚他們一步趕到院子。
他看了看祁醉和耿中,問:“就是你們二人要來學武?”
耿中笑呵呵道:“是我老大要學,我就是個陪練的,墨師父不必管我,嘿嘿,不必管我。”
耿中家中有位堂兄,前些日子習武過度傷了身子,他才不願受這份罪呢,他不過就是來武館走走過場,陪祁醉大公子折騰的。
“你就是墨師父?”祁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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