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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非明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她都等了半個時辰了!
林眠音見她這樣,女兒家的心思瞭然於心。
她問方念離,“非明那孩子呢?今日休沐,怎麼不見他?”
方念離在院裡看了一圈,“晨起時,還讓他在書房看書來著,午間再去看,人就沒影了,此刻也不知跑哪去野了。”
“非明是個聰明的,你瞧著他不用功,實則該記下的他都記下了,你也不必每日抓著他。”
方念離無奈搖頭,“你是不知道,若不抓著他,又該給我出去惹事兒了。今兒打個架,明兒燒人家後院,現今這街上的,誰人不避著他?”
“你的兒子,你還不瞭解?”林眠音道,“我可都聽幻兒說過,非明打架哪次是他先挑的事兒?不是別人惡語相向太過分了,就是為了護著你,你倒還怪上他了?”
方念離淡淡一笑,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兒,後邊小門傳來馬蹄聲,非明牽著他的小馬駒進來,手裡拎著一隻中了箭的鴿子。他見暮幻和林眠音在家裡,難得恭敬地喊了聲“林姨”,又在方念離詢問他去了何處之前招手將暮幻叫走了。
非明把暮幻帶到後邊院子,將鴿子拔了毛,洗洗弄弄,塗了油丟進小廚房用炭火烤著,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一看便知是常做這兒事的。
暮幻在一旁看著,想著從前非明為她做的燒烤野味,不禁嚥了一下口水。
等待鴿子烤熟的間隙,非明扯下腰間的荷包掂了掂,拉起暮幻的小手一同走到院中。
後院空曠冷清,除了牆角下幾株開敗了的海棠花,沒有其他多餘裝飾,那還是方念離幾年前種下的,起初長得倒不錯,只是後來鋪子裡越來越忙,她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力再照料這些花兒。
非明屋前有一處空地,他拉暮幻在此處停下,蹲身尋了塊瓦片開始在地上挖著。
暮幻不解,“非明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呢?”
非明沒抬頭,揚了揚手裡的荷包,“種枇杷樹,我已經將種子晾過了,等過上幾個月我就不用跑去城郊摘葉子了。”
暮幻想起來了,上一次他們去祁家果林吃枇杷囤了不少種子,非明哥哥說以後她就可以來他這兒吃枇杷了。
欣喜之下,她也挽起袖子撿了一塊瓦片與他一同挖地。
非明斜了一眼暮幻笨拙的小手,一邊挖一邊嫌棄她:“你挖這麼大的坑,怎麼,埋金子呢?”
暮幻噘嘴不悅,“坑挖得深,種子長大後紮根也深啊,我這是在幫它。”
非明道:“種枇杷,種子不需埋太深,泥土蓋過它既可。你把它埋太深了,它很難鑽出來的。”
“真的嗎?”暮幻傻眼了,想了想,覺得非明說得有幾分道理,又用手將原先挖出來的泥土給撥了些回去。
她嘴裡絮叨:“非明哥哥,你日後要多為它澆水,它才能長得好,可別像對待海棠花一般,讓它自生自滅。”
“栽花什麼的,都是你們女人才乾的事兒,要不是為了我娘還有你,我才懶得種這個呢。”非明道。
暮幻偷偷地送了他一個白眼。
待她慢吞吞地將種子埋好,非明早就完事兒了,坐在石階上用小刀雕刻著一塊木頭,她湊過去看,木頭上歪歪扭扭兩行小字。
“元璽十一年,非……”
暮幻還沒有全部看清,非明就站起身來,自顧自地走到方才埋下種子的地方,將木頭立在那處。
暮幻跟過去,這才看清楚——元璽十一年,非明與暮幻同種。
她心裡一甜,看著非明痴痴地笑起來。她暗暗祈禱,小枇杷啊小枇杷,你一定要快些長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只屬於我和非明哥哥的枇杷樹了。
非明看著暮幻,壞念頭一閃,伸手在暮幻臉上抹了一把,“暮幻,你臉上這是什麼髒東西,你是不是蹭到哪裡了?”
暮幻連忙用手背去擦拭,“哪兒?奇怪,怎麼有泥巴?我方才分明很小心的。”
“風吹的吧。”非明笑道,“這邊還有,過來,你自己看不見,我幫你擦擦。”
暮幻乖乖地把臉湊過去,非明憋著笑在她臉上胡亂又抹了一把,暮幻覺得不對,下意識去看他的手,這才知道自己臉上的泥巴從何而來。
她氣得跳腳,“非明哥哥!你又拿我尋樂子!”她小手握拳,軟綿綿地砸在非明的胸口,可她這麼一丁點兒力氣,於非明而言就像被小貓撓過似的,不痛,反而癢癢的。
非明抓住她的手腕,想說什麼,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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