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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有些懨懨。
隨手開啟手邊的木匣,她打眼一看,是個繡得格外漂亮的荷包,配色精緻,香氣宜人,看起來很是惹眼。
沒想到魏晅瑜送了她這個,薛蘄寧有些意外,忍不住拿起荷包仔細端詳。
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荷包,尤其是相比她蹩腳的針線而言。
不過東西雖好,她卻也不大在意,本打算放下繼續看其他的東西,手指卻似乎摸。到荷包裡有東西。
從裡面掏出來一小團團成球的白紙,她慢慢鋪平展開看了看。
上面蠅頭小楷十足考驗眼力,走到窗前對著陽光看了會兒,她才盡數看清。
等徹底看完之後,薛蘄寧臉色有些扭曲,再看向手上這個漂亮精緻的荷包,突然覺得它格外刺眼,扎手。
什麼叫“我知道你女紅不好,怕你因為不能給我繡個荷包互訴衷情心有愧疚,因此費心熬夜親手繡了個荷包以作慰藉”?
薛蘄寧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步,覺得氣息有些喘,大概是“驚喜”有些大,她不知道這會兒是該感嘆未婚夫才藝出眾,還是該按照他紙上所說,把荷包當做定情信物戴在身上,好後日出門相見。
明明是對方的心意,但她怎麼覺著這麼堵心又氣人呢?
“啪”的一聲合上木匣,將荷包重新收起來,薛蘄寧“驚喜”也懶得看了,直接拿了劍去小校場練武。
過幾日,回鄉祭祖的師父就將遠行歸來,到時候要去東平侯府考校武藝,她覺得自己萬萬不能懈怠。
沒有出色的身手,總覺得日後前途無光呢,這樣不好,她得努力。
***
成國公府,後院正房。
蓮花香爐中,煙氣嫋嫋升起,陳氏面無表情的坐在成國公身側,看著下面自進門起跪到現在還不讓起的兒子。
若是以往,這個時候她絕不會這麼安靜,任由兒子受罰,但或許是近些日子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緣故,她這會兒並不想插手這兩父子的對峙。
尤其是話裡話外涉及的都是長興侯府那個麻煩時。
成國公看著已有一年多沒見的兒子,眉眼肅穆,聲音中盡是威勢,“我只問你兩句話。”
“知不知錯,還有,錯在哪兒?”
一句比一句更為強硬的質問劈頭蓋臉的砸過來,澹臺曄神色不變,眉眼低垂,並不回話。
一對親父子,關係卻僵硬到連話都難以好好說的地步,陳氏在一旁看著,心頭酸澀難忍。
這副場景,無論看多少次,她心頭都疼得發顫,再想想那個從小到大隻要一出現就能得成國公溫言以待的麻煩,手就忍不住氣得發抖。
“國公爺,你剛回來就讓曄兒跪著認錯,這認的到底是哪件事哪個錯?”陳氏到底壓不住氣,出聲質問。
成國公看了妻子一眼,轉了下手中玉核桃,“你說他該認的是哪件事哪個錯?”
被丈夫眼中的冷淡刺到,陳氏聲音有些高,“大概是沒了國公爺喜歡的兒媳婦,所以我們都是罪人吧。”
“喜歡”那兩個字從妻子嘴裡說出來,著實多了幾分不好的意味,成國公神色更冷,語氣加重,“夫人,慎言。”
若非此刻屋裡只有一家三口,只怕過不了幾日京裡就會有難聽的流言傳出,一個長輩,當著晚輩的面,口舌如此鋒利,心思如此齷齪,也難怪長興侯府堅持退婚了。
或許,沒了這樁婚事,於寧寧而言是好事。
陳氏心情起伏得愈加厲害,偏偏一直沉默跪著的澹臺曄此時也開了口,“母親!”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隱含的責問之意卻絲毫不輸丈夫。
“好好好,我說什麼都是錯!”陳氏氣得胸口起伏,在她的丈夫和兒子面前,她永遠那麼容易被刺傷,而他們,偏偏每一次都刺得她遍體鱗傷。
看著負氣起身甩袖而去的陳氏,成國公此刻完全沒了深談的心情,再看面前跪得筆直的兒子,他忽然覺得有些失望。
這個兒子像他,也像他的母親,卻偏偏到現在還毫不自知。
或許他能扛起國公府的未來重擔,但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好兒子。
“去跪祠堂,我不叫,不準起。”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離開。
澹臺曄看著同從前一般的父親與母親,嘴角多了兩分冷意。
從地上起來時,他拂去衣襬上的灰塵,想起再也不會因為一句話就上門來探望他的那個人,突然止住了動作。
這個討厭的家裡,最後一個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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